步蒋栗亦步亦趋。
欢儿咬唇在原地干着急。
墨诗薇骤然一放手,管书玉匆匆现身,她脸色阴晴不定,刚好被管赟纪露白撞见。
管书玉与长女对望,心底交集更甚,“端午本不该宴客。
”置心爱女儿如此境地之中,她懊恼不已。
身为母亲的她更忧心的是,蒋家小二如此毛躁,是否会伤害到女儿……
墨诗薇却执意不要旁人干预,“管虞太过主见,将来的路如何走,让她自己选。
”
娘亲的话说太重,管赟凑近些想替小妹说合宽慰几句。
墨诗薇柳眉倒竖,“你不回去休息?”
管赟讪讪的垂首。
纪露白偶生妙计,将管赟拨开为墨诗薇揉肩膀,“娘,女媳有个法子,有个憨人或许能帮小妹化解这场尴尬。
”
管赟的脸色更差了,“露白你说的该不会是……”她一口气堵在了嗓子眼。
看小两口这幅表情,墨诗薇又如何猜不透呢。
“姑且让她试试?”她扭头问管书玉,又将其手臂缠住。
管书玉没法拒绝了。
……
屈篱与阿元,前头牵着后头赶着,折腾回一只叫声不停多番挣扎的羊。
她们走的是后院厨房边上不起眼的后门。
这边厢忙的驯服母羊预备挤奶,那边欢儿火急火燎地跑来,气没喘匀就催促屈篱快些随她去花园。
屈篱一本正经摇头拒绝:“园子里没活了,你稍等,我正忙。
”
欢儿急得跳脚,“忙吧忙吧,早知你没心就不该帮你说好话!”
阿元扑着按住情绪不稳定的暴走羊,催促停下动作的屈篱赶快挤奶。
屈篱显然更关心欢儿未尽之言,“谁帮我,说什么,对谁说,管虞么?”
“你胆子好大,对叁小姐不敬!”这话是阿元说的。
羊还在挣扎,他只能又催屈篱。
屈篱却彻底装不下去了,她将围裙套袖手套都摘下,问欢儿是不是事关叁小姐。
欢儿也不与她兜圈子。
“你再不抓紧,可以等着喝叁小姐和新姑爷的喜酒了!”这话是纪露白偷偷摸摸教她的。
欢儿听时羞臊眼下却不吐不快。
叁小姐如何偏帮这娘俩,欢儿可是看在眼里的。
看着这只膘肥体壮的下奶羊,嗅着鸡汤的香,欢儿替叁小姐苦心错付心酸得要命。
“话已带到。
随便你吧。
”欢儿背身就走。
身边猛然惊起一股风。
屈篱踏着破旧的青砖火烧屁股般跑出去。
一眨眼,月门哪还见人?
“叁小姐!”屈篱一头扎进后园,疯跑到凉亭秋千边上,毫无礼数的挡在叙话二人之间。
管虞挑眼皮看了她眼,又旁若无人地对蒋栗叙话,“我想说的便是这些。
承你的情意,我愧不能受。
”
屈篱拍着胸脯顺气,竖着耳朵听到这一脸得意,她头一歪看向这碍眼之人。
她记得这人,深夜送管虞回来的殷勤的护花使者。
原来是对叁小姐别有用心!可恶!她瞪着那人。
见那人神色灰败开口,自鸣得意挺了挺胸脯。
蒋栗接下来的话将屈篱的得意击败。
—“虞儿,假如我生日那晚我们继续,你会接纳我么?”
屈篱揪心回眸看管虞,不放过她眼底每一丝情绪。
她逐一分辨,害怕看到她无法接受的管虞对他人的认可、好奇甚至是接受。
管虞的话带给她的,比檐下冰锥坠地扎在身上更痛。
她自嘲笑笑:“我的确想试着接受你,但我已丧失爱人的能力。
”
“那一夜晚亦没有醉。
”蒋栗受伤神情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