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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周(之前发在 的存稿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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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女子两只手腕各自被捆缚在床角,她热泪敷面,神情绝望屈辱。

     管虞抬枪打穿行凶之人的右耳。

    在嚎叫中将人掀翻,旋身,取下自己的风衣,为衣不蔽体的女子披起。

     卧床的女子双手仍被箍着动弹不得,管虞轻声请她忍耐,转身,耐着性子与这女人与其手下谈判。

     “识相就滚。

    ”她冷着脸挤出几个字,不想多费口舌。

    对面三人互换眼神,女人捂着血肉模糊的耳抬手要俩手下一起上。

     “给这小白脸点颜色看看!还有,这么俊的一张脸,别给老子弄花了!” 管虞最是厌恶半分柔情也无的粗鄙女人,骨子里不输于封建时的糙男人的卑劣。

     她眸心一凝,换手握枪向门前放枪,趁乱侧身闪避,反手拿住其一小臂反剪背后。

     大汉俯身痛呼。

    管虞踢向其腘窝逼他跪地求饶。

     另外的一男一女在枪口下连连后退。

     “都滚。

    再来找茬,我们警署大牢见。

    ” 风衣女子似乎是玩命,不死不休投来敌视目光。

    龙虎门的女人不甘心,却也知道碰上硬茬只得委曲求全。

     女人变脸之快,比戏台上的川剧变脸还精彩。

    管虞心中憎恶,沉声要他们滚出这里。

     如蒙大赦。

    女人携小弟捂着伤处狼狈逃窜。

     管虞适才定心,转身在床前为那女子解束缚。

    她冰冷的指尖触及女人腕部裸露的肤,惊得女人浑身颤抖。

     “是屈篱托我接你走。

    ”管虞轻声解释,她费力解开两枚死结丢下粗砺的麻绳,侧身,留给令人安心的空间。

     只当这面容姣好的女人也不过是来寻花问柳的嫖客,小葵哀莫大于心死,听到屈篱之名,死寂的眼里折射出丝丝缕缕的光。

     “你说真的?”方才那女人也借以屈篱之名行骗,骗她开了门,将她欺上身……小葵再不敢轻信与人了,哪怕是看着柔弱的女人。

     管虞认真思索如何提高说服力,她近乎直白道:“我是她同事。

    屈篱母亲也在我家中。

    她出远门,将你们托付于我。

    ” 小葵环胸缩在床头,泪眼朦胧急着问她屈篱下落。

     “有人说,她下狱了……” “还有人说,她死了……” 那些流言蜚语割伤她心扉,恶意告知屈篱黯淡下场的人,急着将她踩到脚下。

    她不从,与屈篱别过至今,又挨打无数,连夜受惊。

     她方才被人擒在身下,甚至有想,不如到此为止。

    她这一生,苟且不得安。

     倘若屈篱去了,她随她去了。

    倘若屈篱尚且活着,她先去下头等候又何妨。

     只要不教屈篱的对头得意就好。

    生不如死的日子,她受够了。

     女子泣泪,脸色灰败,惊惧过度,管虞不想逼她如何,轻声揉着半真半假的好话哄她,“她好端端活着。

    昨日与我通话过。

    你信么?” “她此去是秘密行动。

    我不知具体下落。

    ”管虞有心从风衣衣襟里翻证件,碍于风衣在女子身上披着,她没再动惊扰此人。

     “小葵。

    屈篱告诉我你的名字。

    她说你是她的”管虞回忆着屈篱的哀求,话溜过唇角转个弯,“红颜知己。

    ” 小葵自嘲,“我担不起。

    官人、大人她,对我多有照拂罢了。

    她心有所属,听闻那位小姐家世显赫,是天之娇女。

    ” 管虞别扭蹙眉,她不想生事,但心里嫌恶胡乱搬弄口舌的人。

    那些声音躲在背后,她尚未捕捉到,但是始作俑者屈篱,她足以拿捏在手。

     管虞眼神一凛。

     “收拾好,随我走吧。

    屈篱母亲夜不能寐,还盼着你们归家。

    ” 管虞柔软的字眼温暖到她,那些软甜,滋养伤痕累累的心。

    小葵感觉自己仿佛瞬间活了回来,浑身散发生机。

     “多谢大人。

    ” 小葵配合地起身。

    而管虞守去门外。

    花船上混杂多人的气息,烟酒脂粉甚至下流的气息纠缠不清,浓厚逼人。

     管虞敏锐嗅到了丝丝烟味,她的左手拇指与食指下意识贴合摩挲,想象烟雾缭绕时麻痹神经的松弛感。

     小葵换起相对厚重的衣裙,无法避免仍是妍丽的桃红色穿着。

     楼里的女子身不由己体现在方方面面。

    管虞仍好心由她披着自己风衣。

    小葵谢过。

     背后无眼,却有很多眼睛盯着她们。

    管虞将戏做全套,虚揽着那人的腰。

    她的手揣在自己风衣口袋里,实则紧握着手枪。

     屈篱逼迫她那事之后,管虞不得不防人。

     小葵带路,她二人直入鸨母的套房。

    那女人嘬着烟枪,醉生梦死好不惬意。

    听管虞报出来意,柳眉倒竖,张嘴就骂:“哪个不开眼的东西想挖走我的宝贝疙瘩?你可知小葵如今的身价?那姓屈的一倒台,这小蹄子更受欢迎了,达官显贵都想尝上一口。

    她的日程,都排到年后去了!” 话里话外都是舍不得摇钱树被挖走。

    管虞不想与这等自甘堕落的女人讲羞耻讲道义,她将自己钱包里所有银票抽出,拢着小葵,拍在就近的茶几上。

     “这些够了吗?” 那鸨母见这女人穿着不凡出手阔绰,自然想着多敲一笔意外之财。

    她再开口索求,管虞将自己的军部通行证拍在桌角。

     鸨母看到证件皮套上闪闪发光的军旗,心里犯嘀咕。

    她壮着胆子扭胯赶来,掀开那页,看到女子不苟言笑的头像照与军衔军职,两眼一抹黑。

     姓氏的“管”字,足够帝京为之一震…… 小葵同样也瞄见证件上那一行字,脸色刷白。

     管虞。

    传说中的管三小姐,屈篱心头好。

     怎么会是她呢? 她如何屈就来此? 为的屈篱么…… 第四周续 街景在车窗外倒退,伶仃的梧桐叶枯寂飘落,霎那间破败归尘。

     车子属高奢品类,小葵见过同牌,源自屈篱,却未曾见过同款。

    她也从未见过如管小姐这般潇洒不羁又优雅柔美的女人。

     她僵身蜷在车后排方寸间,芒刺在背,自惭形秽乃至不知所措。

     管虞目视前方不动声色,将车载空调风力抬高一档。

     · 管书玉未曾见识过自家夫人这般动气。

    墨诗薇铁青着脸,不置一词,下班就报出光华路。

     管书玉小心瞥望,驱车带她赶来小女儿下榻处。

    只是管虞不在,更教墨诗薇冷脸的是,家中还有生面孔在。

     寻常妇人装扮,布衣荆裙,木钗绾发,年岁比管虞大出许多。

    墨诗薇堆起礼貌的笑容,听闻管虞夜出未归,姣好的面容霎时冰封。

     屈祯察言观色,猜度眼前人是管虞家中长辈。

    她自述是管小姐雇佣的炊妇。

    那一双贵人涵养极好,仍是客气请她先行休息。

     墨诗薇坐在客厅里等。

     管书玉被打发去楼下。

    她捏着半包烟站在垃圾桶边搓摩烟丝。

    身影与举止太过招摇,管虞停车之前远远瞥见。

     她下车前,须臾沉默。

    小葵此时沉吟再三,忍不住开口请教,“您就是管小姐?” “鄙姓管,家中行三。

    或者你可以直接称呼我姓名,管虞。

    ” “屈长官最爱的词牌名,就是虞美人。

    ”小葵眼眶湿微湿,她垂眸勾弄手指,凄凉一笑。

     管虞透过后视镜漠然瞥望,转眼回街边的轿车,与对她道出自己盼望。

     “你不必对我心存感激。

    只是屈篱欠我人情。

    若你实在不安,当下可否帮我一忙?” “您请讲。

    ” …… 循声回头,管书玉捏扁烟盒迎向管虞,审视目光扫向她及与她同行的女子。

     年轻女人打扮花枝招展,身披着不合身的风衣,且那风衣翻领有眼熟的手工刺绣。

    是管家长期合作的苏绣设计师手笔。

     管书玉脸色古怪,神色纠结,与管虞面对面,等她先开口。

     “母亲。

    这位是我同事。

    ”管虞避过母亲审视,抬眸扫过住处客厅窗的光,镇静垂眸,“您深夜来,怎不上楼?” “你母亲在楼上等你。

    ”管书玉本想试探管虞,看她衣衫单薄,自不忍心女儿受凉万一,虚揽她肩头催促她上楼。

     小葵被安排的措辞藏匿于口。

    管虞护她上楼。

     那揽肩的动作到底太过亲密了些。

    房门拉开,墨诗薇目光沉落。

     “走廊尽头的房间,你且住下。

    ”管虞又将说辞套用了番,介绍双方后,给小葵台阶。

    收到管虞示意,小葵屈身,退回房间里。

     小葵入那道卧室门才发觉,此处怕不是客房。

    桌角花瓶的玉兰芬芳,似是管虞房间。

     玉兰纯洁,像是她风衣的绣样,可比拟她品行。

     小葵忐忑地立在窗边,心有余悸,羞愧无措。

    月光抛洒盈满窗,不开灯的房间,光洁静谧。

    她本不想更多叨扰,为管小姐造成的麻烦已然很多……拖累她与她家族声名在前,使她与高堂烦恼在后。

    小葵站立不安,又分神惦记杳无音信的某,心绪不宁。

     她犹自忐忑。

    管虞那头顶着母亲威压,更不好过。

     “母亲。

    ”深夜了,管虞奉了杯温水来几边。

     墨诗薇只顾抬眼望她,无声地细致端详自己女儿,越看越是难过心焦。

    女儿大了,经事了,有主见,也揣心事了。

    只是这件事重若千钧,不是她想要独身租房那般轻易,不是她心悦曲期年哄动家中长辈便成事八分…… 墨诗薇的心揪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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