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我的需求,我并无其他意思,她却询问其他意思。
「我给的店都是客製化的哦,对了!你要送给谁的啊?」
「朋友。
」
「他跟你很好吗?」
「还不错。
」
「女生?」
我感受到她的顾虑,也许是我想太多了,但想必她很想窥探我的一切,朋友之情并不会多问,而是单纯的帮助,点到为止。
「嗯,女生。
」
「要追她吗?」
「她有男朋友了,上次酒吧的影片你应该有看见。
」
「那你还是买八十五度c吧!那些客製化的都要一个月前预订。
」
「嗯……好吧!的确也不是我女朋友,我买太贵的也不太好。
」
隔了一阵子,并未再回覆讯息,我有点无奈,只是想要一个好一点的蛋糕送给我的朋友,但过于笨拙的我对这种少女喜爱的事物毫无一点了解。
「那──这个应该预定比较快一点。
」
「哦!谢啦!」
「但她男朋友不会帮她过吗?」
「会啊!」
实在是令我容易会错意,当异性之间那纯粹的友谊出现了许多疑问,便会让对方觉得你是不是担心我不是属于你的?我得承认女人在这方面做得比男人成功,男人比较笨拙,女人则细心的埋下陷阱,那陷阱就像一个捕兽夹,上面放着在乎二词,便使男人愿意主动踩下。
「那你帮她过干嘛?」
「不……我们是一整群朋友,我只是刚好被分配到买蛋糕。
」
「哦,是喔。
」
诸位男人请保持一种礼貌,务必别主动踩入陷阱,若踩入后便会神昏颠倒似的,我呢……算是很努力了。
过了二十分鐘,桌上的电话响了铃声,是蒨妤打过来的,我看到后接起,她用着嫵媚的柔音问着我。
「你在干嘛?」
「看蛋糕的款式。
」
「哦……所以你到底这么在乎她干嘛?」
「我?我没很在乎她啊!她就只是我一个朋友,而我们身边的人都觉得她压力挺大的。
」
「啊我也压力很大啊!」
很久没在半夜与认识的女人通话,也许可以说是很久没有女人用如此柔弱的声音跟我聊天,那些妓女的声音也就只是装出来的,还是说她也是装出来的?
「你男朋友做了……」
「嗯……」
我拿起外套,现在是九月十三日晚上的十一点多,发动摩托车后直接往马路上骑了出去,红灯期间我问了蒨妤你在哪里?
「干嘛掛我电话?我在家啊。
」
「我说地址!」
因为根本没有时间边看讯息边骑车,我直接往台北骑了过去,我根本不知道她住哪里。
「新北市板桥区民生路三十一巷二号。
」
「干!该死的。
」
我已经骑到承德路才看到讯息的内容,油门稍微吹得快了一点,我得尽快到她家。
「呜!」
傍晚的雨让柏油路有点湿滑,再环河南路转弯的时候,我的车子抖了一下。
「喂……陈睿祥!你要干嘛啦?为什么不回我讯息?」
「到了……」
已过凌晨,此时已是接近一点,我迟了十几分鐘没有读讯息,我拨通电话,另一头传出的声音鼻音有点重。
「喂?李蒨妤!我在你家巷子!」
「什么……干嘛这样做?」
「什么干嘛这样做?你发生这种事情为什么不能这样做?」
「你等我一下。
」
天空下起了小雨,今晚不是满月,女孩披着薄纱从红色铁门走了出来,对我挥了手,我戴着安全帽并未听清楚她说了甚么话。
「骑进来!外面下雨了。
」
她走进斜坡,带着我到了她家的地下室,墙壁被腐蚀的很严重,潮湿的气味飘进我的鼻子,我脱去外套,早已淋湿,她顺手在我身后拿了下来,拿着薄纱擦了一下我脖子上的雨水。
「你还好吗?」
「嗯……」
对于一位还在读书的女人来说,想必发生这种事情,是所有女人心中的噩梦吧!当我在电话那头听着她诉说最近发生的事情,我的手不自觉的抖动了起来,心中的焦虑也早已產生,只能用尼古丁麻痺我的情绪,让我稍微理智一点。
「你删掉了吗?」
「昨天才删的。
」
「你有检查他的电脑?有没有看他的云端硬碟,他有没有备用usb?」
「我不知道……我以前有跟他说过我不喜欢这样子。
」
诸位男人啊……喔不!凡是个人,都听我讲一句,现在是二十一世纪,别用手机留下你的性爱影片,我的初恋曾在热恋期间,跟我说要不要让我欣赏她那婀娜多姿的照片,我听后力马拒绝,并跟她说总有一天我们将会离开,我不想留下任何会让你不幸福的过去。
至于男人啊……别伤害了心爱的人,别像个变态一样留下她那隐密的礼物,一个女人若愿意跟你共享那如同柴火燃烧般的性爱,请好好享受当下,莫成为心理变态,因为会伤害到她。
「你甚么时候会抽菸的啊?」
「嗯?分手后吧。
」
蒨妤拿走我嘴里的菸,抢走我右手的打火机,我们坐在阶梯旁,并未多言,对于这种感情事情,我实在不敢再次介入,只能给予理性的建议。
「你这样会把它烧坏的。
」
我从没看过一个白痴,拿着打火机直接烧菸头,白色的菸捲纸被烧的漆黑,蒨妤转头看着我,短发下她那泛红的眼睛还没消退。
「我只是想帮你点菸嘛……」
「还是还给我吧。
」
我燃起香菸,吐了一口白雾再空中,左前方的檯灯不断闪烁,我看着前方,不禁出现一个念头。
「我该怎么帮她度过这个难关?」
右肩慢慢的往下,等我意识到的时候,肩上以靠着一位受到男人伤害过的女人,我伸手过去摸她的头,靠的更紧了……
「过几天他要来找我。
」
「谁?」
「前男友,我昨天跟他提分手了,因为我实在接受不了偷拍这件事情。
」
「找你干嘛?」
「復合。
」
叫她拒绝或不搭理,恐怕是不可能的事情,正如所有陷入感情之人一样,面对曾经爱过的人,就算做出伤害对方的事情,也会选择原谅,直到不这么爱了,才会放手离开,正如林婭纯一样,想必我曾经也伤害过你吧。
「你在想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