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了两杯啤酒便离开了酒吧,难得清醒,我沿路走着,稍微摇晃一下,这种稍微醉醺醺的感觉,也不赖。
「欸!你真的不考虑跟他聊聊吗?」
「聊甚么聊?一个不想被救的病人,根本不能算是病人。
」
老闆娘手靠在吧檯,用着嫵媚的眼神看着男子,希望他能够拯救受苦之人。
「你好,总共一千三。
」
我趴在了长椅上,粉红色的卫生布真是让我的皮肤感觉到不舒适,一个泰国女孩走进了房门,开始帮我按摩了起来,
按照惯例她们都会挑逗客人以赚取外快,我有了醉意,每当她按摩到了我的跨下,我的屁股便翘了起来,让她可以顺利
摸到我的睪丸,不要说我变态……是她们先摸的。
「呜!」
我起身去抱了女孩,她推开了我。
「你喝酒了?」
「嗯。
」
一阵尷尬的气氛散布在整个房间,性工作者是不太喜欢接酒客的,因为会无理取闹,随后我便躺了下来,让她帮我按摩
阴茎,说起来真怪,你明明讨厌我的,却为了赚钱还是替我服务了,这是所谓的感情吗?用买的感情。
「老闆,我就做到这个月吧。
」
「太突然了吧?我还想升拔你为店长。
」
我离职了,那一天我进入了酒吧,不……我还没好好介绍,那是一间二十四小时的酒吧,早上是咖啡厅,到了傍晚成为了所有城市里孤独的人所聚集的地方,我与老闆娘畅谈数时,那时店里只剩我跟她,她就像母亲一样,静静听我的故事,我难得清醒,却也有了醉意。
「为何我的母亲总是不理解我的想法?」
「你为何渴望你母亲理解你?」
「她是我母亲啊!」
「对啊!她是你母亲啊!」
这件机遇真是美丽,竟然会有人再次停下来认真听我讲话,她是一位单亲妈妈,虽然总是带着小孩到酒吧上班,但我也感受的到一种负责的态度。
「啊?」
我回想起在酒吧的相遇,都在跟她诉说我的故事,老闆娘有一个曖昧对象,我看的出来,有一次我来了,看到那一位长发男子穿着深蓝色的背心,墙壁旁掛着西装,静静的跟她乾杯,他们并未多言,却令我感受深知彼此。
「一样吗?」
「嗯。
」
我想要与我深爱的人分享快乐,带了一些礼物过来,都是我爱的食物,说是礼物有点矛盾呢──每次来都会喝他们的生啤,为了可以让我保持精神跟老闆娘聊更多天,这位老闆娘意外的温暖,为何温暖?因为她叫我别再喝酒了。
那天冷气团来了,我头发长得不像话,被风吹得不像画。
我穿着睡衣跟蓝色塑胶拖。
拿着可伦堡、惠比寿、朝日、去搭配有够难喝的月桂冠。
走进熟悉的家跟她畅谈我的想法。
我不是去得到我想听的答案,而是去听我已经知道的答案。
在座位上有个女娃时不时就叫一声。
我跟她都在轮流安抚他。
一边聊着天,一边吃着刚点的滷肉饭跟鯊鱼烟。
哇沙米真呛。
生活真呛。
人生真呛。
走时她跟我说。
「别再喝了,现在的你就跟垃圾一样。
」
我走了,酒留下了,点起一根之后可能买不到的凉菸。
「抽吗?」
我说。
「好啊。
」
我与自己对话,从未觉得清醒过,却认为该醒来了,这一年我总是每天昏沉的过日子,没有一天眼睛是睁开过的,上班就为了下班,已经不是为了赚钱过生活了,而是为了赚钱让自己不再醒来。
「一样吗?」
「绿茶就可以了。
」
「哦?」
这是我戒酒的第八天,说实在的……挺令人折磨的,我今早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在我的房间喝红酒,我是不喝红酒的人,喝完后我便把瓶子放在桌上,但我不知为何脚把它踹了下去,随后梦便醒来了,我非常惊慌,到处去找红酒瓶,我想是怕打翻吧!而不是担心我还在喝酒……呵呵!
梦是愿望的实现,我不确定我到底想离开糜烂的生活,还是放任它继续下去,但我踢翻了,那应该是前者吧。
「周末有空吗?很久没见你了。
」
「嗯。
」
离职后,我拿着所剩不多的存款,在家中休息,现在的我不适合接触社会,理应一个人暂时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