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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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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娇语塞,转过身,隔着一层帷帽轻纱看他:你大老远赶过来,就是为了这? 谢无陵以拳抵唇,又咳了声:其实还有一件事。

     沈玉娇:嗯? 这正午的日头晒,你先上车吧。

     谢无陵道:我骑马,隔着车与你说,免得你不自在。

     这份细心叫沈玉娇心下轻叹,戒备也不觉放下。

     送到城门口吧。

    她道:我现下守寡,叫人瞧着不好。

     谢无陵耸耸肩:都听你的。

     沈玉娇弯腰上了马车,谢无陵骑马随行,隔着一层车帘与她道:寿安已死。

     沈玉娇怔住,下意识看了眼一旁玩琉璃珠的棣哥儿。

     棣哥儿好奇抬眼:阿娘,寿安是谁啊? 沈玉娇斟酌着,抿唇道:她她是先帝远嫁到南诏的一位公主。

     棣哥儿哦了声,倒也没多问,因着他知晓人都会死,会到那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去。

     太祖母是这样,爹爹是这样,这位不认识的寿安公主也是。

     沈玉娇怕孩子听到更多,也不敢多问,只面朝车帘,压低嗓音:是你? 谢无陵:我一直记着,无一日敢忘。

     沈玉娇静了片刻,道:多谢。

     嗐,你和我客气什么。

     谢无陵笑笑,又隔着帘,与沈玉娇聊起近况。

     就如旧日好友般,客气而克制。

     大多数时间都是沈玉娇听他说。

     他一向话多,好似有说不尽的话,就如在金陵那时一样,看到秃子打架、胖子把裤衩崩了都会与她说,现下连他封地有多大、想建多少屋舍、开垦多少地,也都与她细细说了。

     沈玉娇成日待在后宅,又因府中新丧,禁一切声色消遣,是以听到他绘声绘色讲这些事,耳朵不自觉竖起。

     棣哥儿也听得很是来劲儿,知晓谢无陵封地有山有水还有无数果林,哇了声:好想去看看! 谢无陵放了半天的饵,等的就是这句话 大鱼不上钩,小鱼儿上钩也成。

     那等过些时日,我接你去我府上玩几日? 真的吗!棣哥儿双眼放光,趴在车窗望着车外高大的男人。

     伯伯何时骗过你不成?谢无陵勾了勾唇:只要你阿娘同意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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