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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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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眉蹙着: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谢无陵道:这话应该我问你。

     沈玉娇一怔。

     左右没了外人,谢无陵目光如炬,压低的嗓音满是郑重:如今已过去月余,你便是再悲恸,现下应当也冷静不少。

    娇娇,我是如何想的,你心里一直都明白。

    可你是如何想的 他薄唇抿了抿:我却是一直不明白。

     看着他眉间那一闪而过的黯然,沈玉娇面露愧色。

     良久,她嗓音低下:谢无陵,我不过是个带着孩子的寡妇,而你你如今位高权重 我说了,王爷不过是个身份,在你面前,我还是从前那个谢无陵。

     谢无陵浓眉也拧着,俊美脸庞是少见的郑重:至于你有没有孩子,是不是寡妇,你知道的,我从不在意。

     他只在意,她是沈玉娇。

     除此之外的一切身份,于他都毫无意义。

     正如他是地痞、是将军、是王爷,于沈玉娇也毫无意义,她当初答应嫁的,也只是谢无陵。

     还是说,你一颗心已全是裴守真,决意为他守一辈子寡? 谢无陵盯着上座的年轻妇人,她一袭白裙,乌发高盘,除却鬓边那朵精巧的白色绢花,便再无其他装饰。

     可她生得貌美,又正值桃李之年,便是这般素雅的衣饰,仍旧掩不住她盛放的美丽。

     就如这四月天里开得最娇媚灿烂的芍药,这样年轻,这样美好,难道要将往后几十年的好时光都耗在这深宅大院之中,守着一个冰冷牌位熬过这一生? 谢无陵心里有个声音在说,那绝不是他认识的沈玉娇。

     他的娇娇虽生在高t门,但绝不是寻常高门女子那般迂腐愚昧,一味顺从。

     他见过她眼中的光,心中的火,知晓她并非笼中鸟,盆中花。

     她骨子里与他一样,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只因自幼环境的熏陶,比他更多了一层责任的束缚。

     这叫谢无陵爱她、敬她、亦怜她。

     怜,便意味着更多的包容。

     倘若你决意守着裴守真,那也没关系。

    反正现下他人没了,日后我替他守着你和棣哥儿便是。

     这话叫沈玉娇眉头皱得更深:你别犯傻。

     谢无陵呵了声:你自己犯傻,还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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