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阴恻恻道:“你若真的没有不满,上巳节晴鸢腹痛找你诊视,你为何却是拒绝?”
顾磐磐道:“我的意思是,我没有因为无法入宫对她不满,但我觉得她把别人当猴子似的耍,我就不愿与她继续来往,不愿给她看病了。
”
杨老伯爷神色变得冷厉,但这回也无话可说,毕竟是杨晴鸢那次做得不地道。
顾磐磐就又道:“而且,打马球的时候,我们一整个队都穿着同式的红裙,若有与我身形相似的人在尸首附近出现,很容易被错认。
”
杨老伯爷寒声道:“小小年纪,你倒是很能狡辩。
”
“杨伯爷,我并非狡辩。
我想,你们伯府想要的,应当是找出真凶,而非胡乱找一个替罪之人?如果错枉他人,而放过真凶,岂非无法抚慰杨晴鸢的冤魂。
万一因此有更多人遇害呢?”
连京兆尹也不得不提醒杨老伯爷,说:“伯爷,下回勿要贸然发问。
”
毕竟容相在此!
杨老伯爷看看一旁不知来意的容定濯,没有再说话。
顾磐磐又道:“至于说我曾单独与杨晴鸢相处,我也有证人。
青鸾书院的同窗邢觅楹,还有太医院的邢太医,都可以为我作证,那日球赛至结束后,我一直与他们在一起。
”
顾磐磐年纪虽小,却是条陈分明。
邢燕承这时也道:“我可以作证,顾磐磐的针灸还在初学。
以她的手法和力量,要在杨晴鸢可能挣扎的情况下,一针准确刺入风池,不可能做到。
”
“而且,她拒绝杨晴鸢时,我也在旁。
她的马匹被人下药,从医治到晚上回宫,我与堂妹邢觅楹的确都与她在一起,她没有作案的时间。
”
邢燕承沉声道:“因此,没有任何证据可证明顾磐磐与杨晴鸢的死有关。
”
容定濯瞥了邢燕承一眼。
京兆尹便也轻咳两声,说:“好,我知道了。
”又问一旁的主簿可都记下来。
至此京兆尹说:“的确无证据证明顾磐磐杀人,今日的口供便录毕。
”他又转头看向容定濯:“相爷,您看呢?”
容定濯自是颔首,他又看了看顾磐磐,因有急事等他处理,他是特地拨冗赶来,也不再多留,就先走了。
京兆尹松一口气,但又暗暗叹息,这怕是暂时要成为一桩悬案。
顾磐磐与邢燕承从京兆府衙离开。
因为已近暮时,顾磐磐就在附近的酒楼,招待邢燕承简单用了一顿晚饭,谢谢他特地来帮她作证。
——
隋祐恒是顾磐磐离宫后,才从姜妈妈那里听说这事。
隋祐恒很生气:“我姐姐怎么可能杀人?”他年纪再小,却也懂得“偷”“骗”“杀人”都是不好的。
姐姐教过他。
“我姐姐不可能杀人!”隋祐恒吼道。
他也知道杀人要被抓起来,他害怕顾磐磐被人抓走。
姜妈妈忙安抚隋祐恒:“殿下别急,姑娘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