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起大陆的小姐,他就恨马萍恨得咬牙切齿,张口就会骂道:“哪个小姐也没有我养的*厉害,房子车子票子儿子全都一扫而空。
”
他的内心承受不了打击的是“老来得子”美梦幻灭,现在从头到尾想起来,一切都是一场骗局,只不过,骗他的人太高明,让他深陷其中难以自拔,等到回头时,他已是伤了心,恨到骨髓里,他只有靠骂才稍稍平息自己的怒火,然而破碎的心总是无法缝补,他无法让自己振作起来,只有”颓废”二字伴随着他一撅不起,走到工厂的每个地方,他都分明看到了嘲弄和幸灾乐祸。
二十多天过去了,他终于把整个工厂以低价四十万元脱手了,孤仃仃的,他提着一个拉柄箱临上飞机回台的那一刻,回望着深圳的方向,倒底,老泪还是在脸上纤陌纵横起来。
胡小梅这边,自办公室主任辞职走后,十来个文员对这个位置虎视眈眈,暗里争权夺利地较劲,往老板经理的办公室跑得更勤,互相说些倾轧性的小报告,今儿你揭发了我上班吃东西,明儿你说我迟到;就在你来我往不甘示弱中,胡小梅依旧沉浸于自己的世界。
上班时间她兢兢业业地做好本职工作,下班后她学习上课,同事间的勾心斗角里没有她的参与,就是有人打她的小报告她也不会反击,更不会到老板或经理面前表功。
她的沉默她的努力贺老板都看在眼里,无论是马屁精也好无论是人来疯也罢,他都笑眯眯照单全收,然而自己的内心却有着小算盘扒拉扒拉几下,扒拉来扒来去,他喜欢胡小梅做事的沉稳和敬业,更为她那次“游说捐款”印象深刻细,他观察了胡小梅一段时间后,就在办公室当场宣布胡小梅升为办公室主任,她的工资也涨到一千二百元,这令办公室的同事都羡慕极了,也有人在背后冷嘲热讽地说:“漂亮就是一张通行证”之类的话。
升上主任的当月,月底的盘点,大家都走了,小梅负责的生产统计汇总表没有弄好,她独自一人坐在宽敞明亮的办公室加班,也许真是漂亮的原因,贺总在这时邀请她一起吃宵夜,小梅一再拒绝,最后贺总黑下脸命令道:“我有些事想单独和你谈谈,你必须要去,我又不是色狼会吃掉你。
”
话说到这份上,胡小梅只有从命的份了。
他轻车熟路地把小梅带入公明镇明月酒楼,不时地侧着身子和走廊上袒胸露脐的小姐打情骂俏几句,小姐们也极为亲热地喊他“老板哥哥又来吃饭了……”
看来,他是这儿的常客,胡小梅反感这种风花雪月的暖昧场所,心隐不快。
包房里,他叫菜和点烟,全当她透明。
不过,说实话,他吸烟的样子帅呆了,半仰着头,歪靠在沙发的一角,微闭着眼,吐出一圈又一圈的心事。
几杯啤酒下肚,他开门见山:“实话告诉你,我找的办公室主任是希望能当情人的那种……”
酒杯差点落地,胡小梅目瞪口呆老板的爽快简洁,心跳加速。
“我老婆天天和麻将好,我决定找个情人,且还能在对公司的事情独挡一面……”贺总看小梅疑惑地瞪大了眼睛,便说:“你别误会,我以前没有找,最起码我是喜欢你才找你的。
”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