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孩子,在那一瞬间,它藏起了尖锐的爪子,用粉色的肉垫抓住了那个小小的襁褓。
刚成为母亲的花豹原本是想用舌头舔舔孩子,可惜被嘴笼挡住,最后只好用脸颊拱了拱孩子软乎乎的脸颊,然后继续趴在地上,用前爪把孩子拨到自己的身体中间,让她更快更好的觅食。
程桀看着自己眼前胆大妄为的将军:“你方才拔剑是想杀谁?”
戚穆出鞘的剑收了回去,跪下来告罪:“臣一时情急,只怕这畜生抓伤了殿下。
”
程桀看了他一会,意有所指道:“朕的大花可比这个世界上多数人有人味的多,谅你忠心护主,下去领十板子吧。
”
“臣叩谢圣主隆恩。
”才十个板子,出了一背冷汗的戚穆松了口气,急急退了下去。
等殿内只剩下两人一豹,程桀从软榻上起来,赤着脚走到母豹边上,他的一只脚踩住了花豹的尾巴,换做是其他人,母豹早就把人扑到直接撕了。
但是被主人驯服得畏惧的它,只是炸了一下毛,慢慢又放松下来,忍耐着身体上的疼痛。
他方才并未对大花做出任何指令,也就是说,在大花扑过来的在那一瞬间,程桀的确是想过杀了女儿的,未曾料想花豹母性发作,对这孩子生出几分舐犊之情来,只能说小东西真是命大。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失败了几次,程桀的杀意消散的七七八八,这会是真的打消了弄死这孩子的念头。
罢了,他最多不去做什么,且看她能不能顺利长到成年再说。
吃饱喝足,程喜便靠在母豹的身上打了两个哈欠,揪住它柔软温暖的毛发睡着了。
暴君盯着看了一会,转头下旨:长公主降生,孤甚是欢喜,赐名,喜,册封程喜宁国帝姬,普天同庆三日,大赦天下。
整个夏朝都在为公主的降生欢喜,而在千里之外,商丘山下一个百余人的小村庄里,石床上躺着的年轻妇人同样正经受着生育之苦,这不是她第一个孩子了,按理来说要比头胎松快许多,可她却生得尤为艰难。
早先请好的产婆中途崴了脚还伤了手,没有办法过来,她的丈夫正冒着大雨去跑到外头的村子找接生的婆子。
倾盆大雨中,一头毛驴托着一个披着蓑衣的白发长胡子老道在山路上走过。
若是如今夏朝最尊贵的女主人沐妍瞧见了,定能一眼认出躺在驴子身上的老道,便是曾经为她批命过的道长。
经过商丘山,毛驴突然就走不动了,那老道睁开眼睛一看,便被入目的煞气吓了一跳。
整座大山都被黑色的阴云笼罩,尤其是山脚某处,更是煞气冲天,宛若恶鬼现世。
他拉着自己的驴子往里走,这驴子撅了蹄子,哼哧哼哧冲着反方向跑,老道死活都拉不动。
“行吧,老伙计你在这待着,哪儿都别跑。
”
老道牵着驴子往山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