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您背着我去找许沐,逼她跟我分手,我心里多难受,也许您不了解,当然,可能您根本不会顾及我的感受,您心里只有公司,只有您自己。
”
“许沐为我受了很多委屈,我想补偿她,我以后会跟她结婚,跟她生孩子,跟她过一辈子,她的家庭就是那样,无法改变,如果您实在接受不了,就当没我这个孙子吧。
”
他嗓音低了些,“反正我一直不是您喜欢的,如果我哥没有出事,您也不会接我回来,您看到了,就算我哥是现在这个样子,依旧把公司经营的很好,你可以放心了。
”
罗迹把手里的文件袋一并放到床尾,“这些东西都还给您,以后如果您想通了,逢年过节,我带她回去看您,如果您还坚持现在的想法,我们俩就在你面前消失,再也不出现。
”
罗迹说完便转身离开,没有给老太太开口的机会。
对他来说不重要了。
罗老太太望着空荡荡的门口,忽然觉得心似乎空了一块。
空了什么,她说不清。
这些年,她对罗迹的感情越来越深,越来越惦记他,已经分不清到底是为了公司,还是因为那份原本淡薄的祖孙情。
她一直觉得自己没错。
罗氏是丈夫一生心血,她不能看着公司倒在自己手中,可这些年,她费尽苦心,得到了什么。
仔细想想,似乎什么都没有。
她有些迷茫了。
下午,许沐来医院看喜乐。
这几天她自己的事还乱糟糟,实在顾不上,现在空出时间,专门来看她。
小丫头术后恢复的很好,只是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不能随意走动,只能躺在床上。
许沐买了故事书,念给她听。
梁信在一旁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忍不住问:“许小姐,那天我无意间听到,你的父亲是叫许清丰?”
许沐愣了愣,这个名字从别人口中说出,还是让她心尖颤了颤。
几秒后她说:“是。
”
梁信追问,“是桐州的许清丰?”
许沐抿着唇,“是,怎么了。
”
梁信的脸色霎时间变得毫无血色,他有些慌乱的整理床上喜乐零散的衣服,没有看她的眼睛,“没什么,有些耳熟。
”
许沐没有接话。
梁信当初在建筑工地上班,耳熟父亲的名字很正常,何况以前许沐还在家里见过父亲公司的工资单,梁信似乎在还在爸爸的项目里工作过。
大概也听说过当年的事。
许沐低着头,将故事翻到新的一页。
两人都没说话。
喜乐说:“姐姐,念呀。
”
许沐摸了摸她的毛茸茸的小脑袋,“好。
”
她又读了一个故事后,梁信忽然想起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