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遮不住她纤细的腰肢。
手顺着腰带摸,摸到带扣,轻轻一挑,解下腰带。
田七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脸颊浮起两朵霞红。
纪衡放开田七,退开两步打量她。
嗯,确实紧张了,不过好像是因为……害羞?
盛安怀走过来,接过纪衡挑给他的腰带,过了一会儿又进来,回禀道,“皇上,奴才和太医仔细验过了,什么都没有。
”
纪衡坐回到书案后,盯着田七,问道,“你有几条这样的腰带?”
“回皇上,一共发了两条。
”
“另一条呢?”
“丢了。
”
纪衡眯起眼睛,目光渐渐有些冷。
田七赶紧跪下来,“奴才也是情不得已,请皇上恕罪!”
“情不得已?”
“是。
奴才今儿早上不慎落入水中,因还穿着棉衣,浸了水太沉,坠着不得上岸,奴才只好把衣服脱了丢进水里,又经太液池边经过的同僚们搭救,这才捡回来一条性命,那些人可以为奴才作证。
之后腰带和衣服一起沉入水中,再找不回来。
奴才不知道皇上要腰带做什么,也不敢揣测圣意,皇上您要是需要,这一条尽管拿去,倘若不够,针工局想必还有很多。
”
纪衡直勾勾地盯着她,“你倒是大方。
”
田七吞了一下口水,“谢皇上夸奖。
”
纪衡看到她厚着脸皮把嘲讽当夸奖的样子,有点来气,挥了挥手,“下去吧,自己去针工局,缺什么领什么,今日之事休向旁人提及。
”
“遵旨。
”田七爬起来,麻利儿地出去了。
纪衡看着书案上的一张字条,上头歪歪扭扭地写着几个字:田七腰带内有乾坤。
这是一封匿名告状信,告状的人怕被认出字迹,是用左手写的。
信的来源他已下令查了,只是对方既然敢写,想来就有把握不被查到。
至于田七的腰带里是不是有乾坤,纪衡觉得答案该是肯定的。
告黑状的人不会冒着自己被揪出来的危险胡说八道,说得又如此明了,那么就应该是十分确切。
今天把田七拉过来一查,知道他落水,腰带弄丢,纪衡就更坐实了这个猜测。
田七腰带有问题,与宋昭仪之死有关。
但凶手不是田七,因为如果真的是他所为,那腰带早该在宋昭仪死时便被处理掉,不会等到今天。
也就是说,这太监被人算计着利用了,又被扣了个黑锅。
他倒是有几分聪明,提前发现了,又不声不响地处理掉罪证,还让人揪不出错儿。
纪衡的手指悠闲地敲着桌面,突然想起他傻大胆似的在御前睡大觉的一幕。
他心想,这个奴才不错,该聪明的时候够聪明,该傻的时候也够傻。
复又想到方才他被解开腰带时羞得满面飞红,目光躲闪,小姑娘一样。
他勾着嘴角,摇头笑了笑,一抬头,命令盛安怀,“去,找个太医,给田七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