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黑衣人缓步来到陈长生所在的桌旁,随意坐下,问道:“刚才就是阁下在嘲笑大熊?”
“……”陈长生心中不禁好笑,那也叫嘲笑?“敢问阁下,何为嘲笑?”
“这个……”黑衣人对于这一问,倒是怔了怔,随即笑道:“呵呵,看来是在下太过较真了。
笑有千百种,嘲笑乃一狭隘定义,世人皆说不清道不明。
”
“呵呵,阁下此言大妙。
”陈长生笑了笑,“大熊此人倒是真性情,天性耿直,有话说话。
只是头脑有些简单了。
”
“阁下所言不错。
”黑衣人点了点头,向柜台上喊道:“来两杯上等果酒。
”
陈长生皱了皱眉,本来想说不喝酒的,但他却没有说。
转身向大熊那边笑道:“熊哥是吧?”
大熊一愣,显然有点不明白陈长生是何意,却还是点了头道:“叫我大熊就行了,熊哥,就算了吧。
”刚才他也一直在注意着陈长生这一桌,眼见那黑衣人与陈长生交谈,他
心中也惊疑不定地猜测着陈长生的身份。
柜台上准备的两杯果酒已经端上来了,腥红色的果酒散发着浓浓的香气,勾人脾胃。
那黑衣人端起果酒,掀起面罩的一角,微微抿了一口便放下。
抬眼却见对面的那杯酒仍是静静地放在那里,丝毫未动。
“阁下为何不试试这果酒的滋味如何呢?”黑衣人有些好奇。
陈长生没有回答,端起桌上的果酒走到大熊身边,向前一递道:“这杯酒算刚才的不敬,如何?”
“这……”大熊犹豫不决,抬头透过金色面具,他看到面具后面那双充满友善的眼睛,他接过酒,一饮而尽。
陈长生含笑拍了拍大熊的肩膀,回到自己的的座位上,有些尴尬地耸了耸肩道:“真抱歉,我从不喝酒,所以找人代喝,请阁下原谅。
”
黑衣人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陈长生,都先斩后奏了,还要请人原谅,不过陈长生的做法,倒是让他颇为赞赏。
敢言敢做,无惧无畏,男儿生当如此。
两人没有再说话,一人静静品酒,一人悠闲喝茶,保持着一种独特的默契。
大厅里,没有人再大声喧哗,都静静注视着,生怕打破了这份平静。
忽然,“砰”地一声,酒吧门被暴力地踢开,一个极不雅致的声音让众人均向门口怒目而视。
一个粗犷的大汉身着兽皮,脸上有一道长达半尺伤疤,手持两把巨锤,从门外大步流星地走进来。
在他身后,十来位大汉,同样的身着兽皮,或持大剑,或持长枪,或持巨锤,或持利斧,人人身上皆是伤疤密布,散发着一股血腥悍勇之气。
“狂野佣兵团?”黑衣人眉头紧皱,神色有些疑惑。
为首大汉带着十几个手下走到一空桌旁,铛啷一声将手中巨锤扔在地上,拍了拍桌子,大吼道:“伙计,来几瓶上好的烈酒!”
“好咧!马上就来!”伙计高声应道。
十几名大汉各自找地方坐下后,依样画瓢地将武器掷于地上,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