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
让小狐狸在池鱼身边消失有很多种方式,并不一定要给她知道,更不可能会给她看见,让她畏惧害怕。
池鱼点点头:“我知道。
”
临殷不知道她是几分真意,几分附和。
分明他刚到花语楼时的场景,她和所有人一样,害怕得僵成了一块石头。
临殷回眸,低声问:“鱼儿,你怕我吗?”
池鱼当场就想说不怕,但她的求生欲和胆量不允许她这么说,
他这行走的反派气场,搁谁谁不怕呢?做人身边还是需要两个说真话的人的。
于是池鱼委婉道:“有那么一点。
”
临殷静了一瞬,似是笑了:“不用怕我,我说过不会再伤你分毫。
”
池鱼莫名从这句话里品砸出点苦涩的意味,歪着头,看他一眼。
其实说到怕,她已远不如当初怕他。
也许是切换身份,转世过得太久,前世一些事在她刻意的遗忘之下,淡得像是一场梦。
她重新认识的临殷是沉叶,清晰而深刻。
他冷清,也矛盾地温柔。
就好像一个人身上叠了另一个人的影子,虽然不能完全磨灭临殷当初给她的印象,但终归那十年不是白费的。
她至少有了愿意相信他们未来的理由,能相信临殷是不会辜负她。
……
路上人来人往,眸光在他们相牵的手上徘徊,池鱼等了又等,按捺不下,怕他会错了意,又怕小狐狸说的那句,让他心里头难受。
后来便是她走在前头,拉着他,快步走进了一条巷道,随后将人一把推在墙上:“哥哥,我们谈一谈吧!”
临殷微一皱眉,嫌弃地瞥了一眼身后老旧的墙壁:“……”
池鱼:“……”
池鱼:“你不要这么讲究行不行?!”
临殷龟毛地不肯贴着墙壁,
面无表情:“……你想说什么?”
池鱼双手撑在他的腰边,
踮起脚尖,仰着头严肃道:“哥哥,你是不是晋级大帝了,悟的是时空法则?”
临殷怪异地看她:“嗯。
”
仿佛再正常不过,根本不值得人大惊小怪。
也是,他本来就会是大帝。
可你早说啊!!!
“什么时候晋升的?”
“两天前。
”
晋升之后迅速围剿了雁落天残余的势力,沐浴洗清身上的血煞之气,便赶过来了。
池鱼简直要跳起来,两颊泛红,鼻息咻咻。
压在她心口最后的阴霾终于散了,仿佛拿到了无罪释放的判决书,终于能全无芥蒂地释怀了。
激动起来无法,一头扎进临殷的怀里:“我太开心了,呜呜呜呜,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又抬头,努着嘴,“快让我亲两口过过瘾!!!”
临殷:“……”
她情绪波动大,突然又哭又笑,在临殷看来是不可思议且无法理解的,像是一瞬放下了似有若无的抗拒,整个人贴上来,像是闹腾的小鸡仔,欢喜地蹦跶着,毫无章法地啄着他的唇。
临殷一头雾水,被闹得无法,
还是依言单手拖住她的脖颈,低头还给她一个绵长的深吻。
她不像从前一般的矜持,仿佛含着千万地委屈,再连本带息讨要着回报,索取地很是主动:“那只手也抱着我~”
她软乎乎的撒娇,爱恋的亲吻,轻而易举地瓦解了他浓稠如墨、无法排解的沉郁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