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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二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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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护栏外,请听他听六十米高空的风声。

     纪念日有两种完全不同的过法,一种是在地面上,一种是在空中。

     她很聪明,没有提前和他起争执抢主动权,他不来,她就一个人跳下去,就当作为明天壮胆。

     顾砚礼微顿,猜到她冒险刺激的想法。

     “你等我。

    ” 闻央欣赏着暮霭天际线,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跳台塔楼的电梯门再次开启时,她终于等到顾砚礼赴约。

     顾砚礼刚走出电梯,看见闻央在跳台边晃了一下,像是要掉下去。

     他们两个人,谁更不要命,主动权就在谁手里。

     “闻央!” 他大吼。

     闻央没跳,还迎风冲他招手。

     骗到你了,这局算她赢。

     “你想一起跳吗?” 她指了指身上的安全带弹力绳,语言系统多少因为高度而混乱。

     “你应该不能跳吧,特勤局和保险公司肯定不同意。

    ” 像顾砚礼这样有社会地位的人必然投了一份巨额保险,保险公司的条款也会规定他不能参与极限运动。

     顾砚礼清楚记得这些条条框框的约束。

     他也知道,此刻闻央在他眼前美得不可方物。

     她身上有一种刻骨铭心的魅力,他恨她永远不按常理出牌,又被她的致命吸引。

     他拨出两个电话,一个给特勤局,一个给保险公司。

     最终,安全带将他们绑在一起。

     “叁,二——” 顾砚礼,你走过一次鬼门关,这次我陪你走。

     闻央抢拍推他往下纵身一跃的瞬间,远处空中炸开声响。

     漫长的失重感伴随着下坠排空她的身体,她在底谷睁开眼睛,才看清楚那是一场盛大的烟花。

     她完全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抱着顾砚礼飘晃,弹力绳稳定下来以后,她颤着苍白的嘴唇指向远处:“你运气真好,不知道谁放的烟花。

    ” 头顶传来顾砚礼的低语。

     “你看到就不算白放。

    ” 她跳下来的时候身体轻盈得像是在空气里飘,他幸好抓住了她,心有余悸。

     他说不恐高肯定是骗人的,她推他的那一把像是演习谋杀计划,现在抬头看烟花的侧颜又像浪漫疯子。

     闻央终于意识到烟花是顾砚礼放给她看的。

     他们各自心怀鬼胎面对纪念日,偏偏碰撞在一起营造出此生难忘的效果。

     蹦极带来的手脚发麻的感觉要很久才能缓过来,不过极限运动是非常好的开场白,闻央和顾砚礼坐电梯回到地面上驱车离开,她坦然导航到自己家。

     “你住下,明天早上我有事情跟你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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