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结结巴巴道:“那人云游四海,我也不知他去了何方……”
燕婉娴看着他,她指腹夹着银针,冰冷的银针紧紧贴在宋云策的脸颊上,让他止不住哆嗦。
“阿策,你应当知道,我之所以不喜容珩,是因为他一而再的耍手段欺骗我。
”
“任何一个骗我的人,我都不会对他手下留情。
”
说到这儿,燕婉娴收回手,把人偶上所有的银针,一根一根全都拔下来。
再轻抚过‘容珩’名字贴上的千疮百孔针眼,继续说道。
“桃林初遇,是我们缘分的开端;嫁你为妻,是我对你的许诺。
”
“但别忘了,你还欠我一招剑式。
”
“三日后的燕家宴,阿策可要一展风采,莫让我失望。
”
燕婉娴的红唇一开一合,宋云策的心一颤一抖。
直到浩浩荡荡的人马全都撤离,他还瘫跪在地上,久久没有平息。
踉跄起身,看着铜镜中自己苍白的脸颊,被银针勒出了道道红痕。
宋云策颤手拂过,不甘心的泪水又在眼眶打转。
“我推辞了那么多年的一招剑式,怎么可能三天就使得出……燕婉娴,我这么多久还没能焐热你的心吗……”
另一边。
燕婉娴再一次回了燕府。
容珩活着的时候,她一次都不愿踏足梨苑。
如今死了,她却接连几日来了又来。
踩在厚厚的落叶上,燕婉娴看着萧条的庭院,眼前一阵恍惚。
好像有一道熟悉的身影正倚靠着门框看书读诗,一不会儿又在梨树下甩着鞭子让落叶飞舞似蝶。
“容珩……”
她刚喃喃唤出声,眨眼间那道身影又消失不见,唯有空气与风。
燕婉娴压了压心口,她也不知道自己这阵子是怎么了,一次两次都出现了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