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碰亡人之物,否则会有血光之灾。
”
宋云策拧巴地想着说辞,又打量了一番女人的神色,才继续往下说。
“若不小心碰到,须以火化解,方能除尽晦气。
”
“阿策方才一时心急,但也是为娘子好……”
燕婉娴一瞬不动看着他,深沉的眸子好似带着要将人看穿的威慑力。
她一言未发,许久之后抬手研墨。
嘎吱的研磨声来回响着,砚台内的黑墨越来越多。
“阿策心善,是我此生之福。
”
“天色已晚,你早些去休息吧。
”
宋云策吁了口气,试探道:“明日我差人去清扫梨苑,这样娘子日后回燕府也更放心。
”
燕婉娴研墨的手一顿,随即继续转圈。
“我自有安排。
”
宋云策还想再多说两句,但又担心自己逼太紧适得其反,只得乖巧退下。
待他走后,燕婉娴放下了手中的墨锭。
指腹隐隐发黑,染上了墨汁。
她用手搓揉,却依旧留下了一团黑灰的痕迹。
“雁过无痕,叶落无声,人死灯灭,研墨却会留印……”
燕婉娴也不知自己在惆怅什么,她叹了口气,从书桌底部暗格拿出红檀木盒。
打开盖子,容珩曾写给她的书信,折得四四方方在里面,完好无损。
宋云策刚才烧掉的,是她一字不漏写下的赝品。
那个男人若仔细看一眼,便会发现那是她的字迹。
而非容珩之字。
“宋云策,你到底骗了我多少事?”
从前的她对宋云策深信不疑,满心满眼揉不下沙子。
如今看到书信中的点点滴滴,燕婉娴脑中的惯有思绪受到了冲击。
但她不愿再信任何一个男人的片面之词。
就算容珩以死鉴清白,她也不愿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