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分寸,还请长公主恕罪……”
容婉在沈清晏的怀中,看着跪在地上的父女俩,只觉得无趣。
淡声说道:“本宫念在林尚书为朝堂鞠躬尽瘁多年,饶你独女一条性命,只是活罪难逃,就让林氏女前往山上庵堂,日日抄经念佛,静心思过。
”
林巧巧目眦欲裂,仍是被林尚书千恩万谢地拉走了。
虽已入秋,但气温仍高,身上这种黏腻的感觉并不好受。
人群未散,容婉再自然不过地搂上身旁人的脖子:“沈清晏,抱我回宫。
”
容婉看不见,也不愿去看他的表情,只听他沉闷地回道:“臣遵旨。
”
回了寝殿,容婉与他皆是衣衫湿漉,热烘烘地贴在一块。
不知谁先动了情,片刻后便肌肤相贴,擦枪走火。
云雨过后,容婉试探性地摸上沈清晏的脸。
他并未躲开,只是抚到他眼睛时,被他用手挡住。
昏暗的床帏中,容婉看见他眼中冰冷的讥诮。
他说:“长公主这是做什么,难道是对臣动了真情。
”
容婉稍怔愣,复而被这话刺痛。
她攥紧手,直直看向沈清晏:“若我说是真的呢?”
沈清晏愣住一瞬,旋即冷笑出声:“公主这笑话挺好笑。
”
他抽开手,没再说话,穿好衣服便走了。
容婉僵在原地,心脏处传来的绵长痛意足以牵扯全身。
夜里,一个暗卫浑身是血地出现在容婉眼前。
这人刚出现,容婉心中便漫上不祥的预感。
下一刻,便听他虚弱地说:“有人借着殿下您的手印,将弟兄们聚集在一块,坑杀了大半……”
容婉捏紧手,连呼吸都颤抖。
这长公主手印,自是只有往日里与容婉亲密无间的沈清晏才能知晓。
也难怪她落水之时,无暗卫在旁。
所以他来救她,也只是因为仅存的一点愧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