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但这人说的话和徐穆风之前告诉自己的那些似乎一样,都指向江其野用残虐的手段铲平了自己路途上的障碍。
宋蛮偷偷看江其野。
男人面色淡淡的,不知是心理太强大,强大到无所谓,还是听得太多已经免疫。
总之他脸上没什么表情。
关上车门,系好安全带,开出派出所。
淡然到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宋蛮不知道该说什么打破一下当下奇怪的气氛。
讨论一下待会要吃什么?还是跟他分享自己刚刚在网上选的一些家私?
好像都不合适。
正想着,江其野忽然摸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几秒后电话接通,他声音淡又冷,
“二叔。
”
“说服这么一个蠢货来告我,这几天辛苦了吧。
”
不知那边回复了什么,江其野波澜不惊地回,“我当然奉陪,您好自为之。
”
挂了电话,气氛诡谲。
“你没事吧。
”宋蛮拧开矿泉水递给他。
男人没反应。
“如果你心情不好的话,我们可以取消晚餐的。
”宋蛮把矿泉水又放回原位。
眼下这个局面,勉强吃饭也不会有任何效果。
江其野一路沉默,最后把车停在浅水湾楼下,“改天。
”
宋蛮意会,不多纠缠,下车,“好。
”
刚刚她听到的信息量还是很大的,例如——
江其野的妈妈要跟他断绝母子关系。
如果不是真做了什么,自己的亲妈不至于走到这一步。
看得出,江其野和母亲的关系很糟。
或者说,和整个家庭都一塌糊涂。
但宋蛮对他的生活不感兴趣,她只在想,今天这样的情况或许是一个触发对方好感值的机会。
毕竟人在心情不好时,理智相对来说是脆弱的。
而这个时候,女人的温柔往往是致命一击,直杀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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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宋蛮所想,江其野心情的确有些糟糕。
但这样的心情从弟弟江洵过世的那一天开始就时常伴随,算不上是什么新鲜事。
向旌收到电话,早已经在会所开好了房间等他和谢旻修。
三个男人坐在一起,开了瓶酒。
这酒很烈,谢旻修提醒江其野:“少喝点。
”
向旌已经气得先闷了一杯,“早知道这个小子还敢反咬你一口,那天就该好好收拾收拾他。
”
江其野酒在手中晃,没喝。
表情一贯的冷淡。
谢旻修说,“你二叔为了拉你下来真是煞费苦心。
”
向旌不解:“江万复肯定知道轻微伤不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为什么还要唆使黎松整这一出猴戏?”
“江纳集团长子江其野被派出所传唤——想想,光是这句话就足够别人臆测了。
”谢旻修面露担忧,
“下个月一号是公司的股权大会,沈伯父一直没醒,早前有人提议江万复担任主席,到时候一旦进入投票表决,江万复很有可能挤掉其野。
”
“操,这个老狐狸太阴险了。
摆明就是想往其野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