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尴尬和拘谨,就只剩连话都不想开口说一句的不自在。
来时是田芋开的车,派出所院内不让进,车停在隔着两条马路的街边,当时田芋在附近绕了一圈,只有那里有空车位。
刚刚从那里走去派出所也没觉得远,现在从派出所再走回去,年??只觉得仿佛万水千山。
达骊的夜晚也是热闹的,不同于繁华城市的喧嚣,这座小城散发着隽永的气质,却与年??此刻的心情格格不入,因为前男友一直在试图扰乱她的心神。
“快毕业了吧?”
年??没有开口,只顾低着头往前走。
田芋打着圆场:“她现在研三。
”
高途侧目看着年??,问题也是对她问的:“之后还继续读么?”
小姑娘根本不搭话。
田芋神色略尴尬地笑笑道:“这得看她心情,学习这种事对她来说还挺享受的。
”
这两年里,她的闺蜜除了学习就是写新童话,一年自学完三年的课程,一年写出的童话故事数量比出道以来的总和还多。
田芋起初只是趁年假过来陪伴,等亲眼看见年??高强度工作学习的状态时,便再也拒绝不了闺蜜多次提出的“辞职来达骊给她当经纪人”的提议。
田芋起初只是认为年??心疼她在外面上班当牛马,等年??抱着她哭诉“为什么半年过去我还是忘不了他”的时候,田芋才明白,这个对任何事从不叫苦的傻姑娘是真的需要她。
年少时喜欢的人是心上的伤疤预警,一旦疤痕形成,也许一生的时间也难以治愈它。
田芋已经不像最初闺蜜被分手时那么讨厌高途了,有一回丁锦媛跑到学校找年??,当时田芋也在。
丁锦媛怒冲冲又委屈巴巴地质问她们俩,什么意思,有这么交朋友的吗?分手就分手,有什么大不了的,怎么还连我一起删除,亏我还把你们当成好朋友……
那会儿分手的事已经过去大半年,田芋和年??默默对视一眼,两个人尴尬地笑笑,都有点心虚,不过显然年??的心虚更多一些。
毕竟是可爱的女孩子们,就这样又加回了好友,三个人从学校食堂转场到咖啡厅,之后天黑了又在烧烤摊子大块朵颐,接着舍不得回家
的丁锦媛又拖着她们两个去了酒吧。
在光影交错的微醺情绪里,丁锦媛率先骂人:“我跟你们讲个了不得的秘密,别看我们老大酷酷的好像很聪明的样子,其实他时常特别傻。
逼,你们知道吗?他根本没和那个医生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