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儿熏着了,胃里还在犯恶心。
解决完晚饭,杜来懒懒坐在炉火边,不紧不慢搓着手里的皮质脖圈。
皮革是软的,里头的铁丝用作定型,想要把铁丝拆下来,得用火先燎一燎,再搓一搓。
平时这个时候,傅妙雪都在玩泥巴。
自从杜来教会她怎么在野外烧陶之后,她烧了不少奇奇怪怪的罐子,当然,大部分都失败了。
受热不均,或是泥巴质地不行,最后在烧制过程中四分五裂。
偶尔成功那么一两个,足够她得意炫耀七八天。
今天她什么也没做,靠在杜来身边,安静看天上的星星一颗一颗出来。
她居然不聒噪了。
杜来一时很新鲜,猜测她是不是在反省自己今天糟蹋粮食的行为。
傅妙雪看了一会儿星星,扭头蹭了下杜来,问:“你一直烧这个干嘛?”
皮圈烧开,轻轻一搓,就把里面的细铁丝搓出来,杜来抽出铁丝,简短回道:“有用处。
”
傅妙雪没追问,大约是此刻气氛闲适,她也懒得动脑子,继续靠在他肩膀上喃喃:“今天天气好好,不知道明天会怎么样……”
杜来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她:“雨季,每天都差不多。
”
傅妙雪闭上眼睛,幽幽道:“那就有点无聊了……没有冬天,看不到雪呢。
”
杜来的动作一顿,垂眸瞥她一眼,“要是真有冬天,就我们现在住的这竹棚子,会被冻死。
”
傅妙雪没有睁开眼睛,似乎是想到了那副情景,她嘴角弯了弯,笑道:“下冰雹也不错。
”
杜来:“……”
真是越说越疯了。
傅妙雪又说:“杜来,我好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杜来:“呵呵……”
她睁开眼睛,认真的看着他:“你呵呵什么?问你呢,喜不喜欢我?”
杜来敷衍的点头:“喜欢喜欢。
”
傅妙雪满意了,继续闭眼靠着他,嗓音慵懒绵软:“我们以后要天天在一起,多有意思啊。
”
杜来觉得,她说的喜欢,跟喜欢一条狗没什么区别,她说的有意思,跟觉得一条狗有意思,大约也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