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沉默着发动车子，半晌忽然开口。
“下次遇到这种情况不要硬碰硬，那种酒疯子碰上你会吃亏的。
”
沈宴临愣了愣，垂下眼眸：“我知道。
”
可心里，却无端有些委屈。
明明不是他的错，可为什么却是他要一再隐忍和退让……
夜色的包裹下，委屈被尽数放大，沈宴临刚想反驳，就听女人又说。
“其实你有你的权利，遇到这种事错的也不是你，但我希望你能为自己考虑，罪犯会被绳之以法是罪有应得，可你要是受伤了却大可不必。
”
温柔好听的声音在车厢里回荡，沈宴临愣了愣，忽然心头一暖。
“谢谢。
”
他由衷道：“我能知道你叫什么吗？”
毕竟麻烦对方两次，沈宴临多少都有些不好意思。
自己去送锦旗，总不能连人家名字都不知道。
“刑警一队队长，程霜。
”
到家楼下，沈宴临向程霜道了谢，刚想上楼，却见电梯根本按不动。
这才有些懊悔地想起来，今天物业发了消息，凌晨电箱检修。
看着黑漆漆的楼道，沈宴临有些害怕。
身后传来程霜的声音。
“我送你上去。
”
沈宴临松了口气，道了谢，却又有些愧疚。
“真不好意思，我会去警察局给你送锦旗的。
”
沈宴临的爸爸以前也是警察，生前从絮絮叨叨念着的就是锦旗锦旗，好像人们送来的锦旗比局子里的表扬感谢还要有面子。
想起爸爸，心中早已结痂的伤口瞬间被撕开一道口子，溢出酸涩的疼。
谁能想到，爸爸一辈子多少次与死神擦肩而过，最后却因为救人溺水身亡。
而失足的那个女孩，也没能被救上来，就被湍急的洪流冲走。
到了门口，沈宴临告别：“谢谢你程警官，我到家了，我给你倒杯水吧。
”
程霜顿了顿，红唇紧抿成一条线。
“不必了。
”
她说着抬头，看着沈宴临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