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鹤年肆无忌惮地上下打量他一番,压低声音说,“太亮了,你把窗帘拉一下。
”
半晌,程溯抬起裙6三二七一七一2一妏了头,望向他的眼神包含一丝恳求,轻声道,“关了我就看不清了。
”
程溯头顶的灯坏了,后排灯的开关在右边体育生那边,现在正呼呼大睡,他不敢打扰他们。
薛鹤年心尖像是有猫在挠,搭在桌上的指尖急促地点着桌面,频率快得如同他将要跳出胸腔的心脏。
他不依不饶,“你不拉,那我自己来了。
”
程溯身子一僵,面色煞白。
眼看着他起身靠近自己,程溯背贴在墙上,动作麻利地起身,一把拉上了窗帘。
薛鹤年站在他椅子旁,居高临下垂眸看他。
半曲着腿弯,本就不高的程溯此刻显得更加矮小。
他觉得自己的灵魂都矮上一截。
人在面对比自己高大的同性会有本能的躲避,程溯将这个理念贯彻到底,他想坐下,却发现薛鹤年一手按在他的椅子上。
显然不想这么轻易放过他。
班上的同学纷纷转头,看到两人僵持不下的局面,一下子就清醒了,发出雨脚如麻的窃窃私语。
“看什么看?”薛鹤年眼珠都不曾转动,直勾勾顶着程溯的头顶,声音不大却让整个班都能听到,“做你们自己的事。
”
众人立马敛下神色,动作迅速地拿起笔,一时间教室里都是书页响动的声音。
程溯耳垂红得快要滴血,垂在身侧的右手还握着那只旧笔,手指紧张地扣动上面的漆。
薛鹤年看到他白嫩的脖颈毫无防备的展露在他面前,心里一阵烦躁。
他抬起手,刚想说点什么,只听到程溯细弱蚊呐的声音。
“对不起。
”程溯手指攥住他的校服衣角,懦弱地说,“我不用这只笔了。
”
薛鹤年上前一步,凑到他耳边,呼吸间的热气喷洒在他的颈边,“你说什么,听不清。
”
程溯手上力气重了几分,又重复了一遍,“对不起。
”
薛鹤年心头的凌虐欲几乎要压制不住,大手包住他握着笔的手,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
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