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步过去拦住她,“你躺着。
”
他的兔耳朵一样的绷带已经被拆下来了,伤口的线也拆了,顺手递给她一杯从医院超市买的柳橙汁,明瑶连忙问他,“没什么事吧?”
“没事。
”
明瑶半信半疑地拉了拉他,“检查结果呢?”
“一会儿出结果。
”许镌说,“真没事。
”
他拆开那些快递,把东西都收到柜子里的包里。
她扒着他胳膊,才发现没有头发遮挡,他很彻底地露出清澈的眉眼,看起来比平时更透出清臞玉立的气质。
只是头发那里剃的一截长一截短的,有几根长得很快,明瑶看着忍不住笑了笑,“你这样看起来好像三毛。
”
他低头亲她一下,“那你就是三毛的女朋友。
”
明瑶被他亲的痒痒,连忙帮他一起收拾东西,看他手里捏着厚厚的一个牛皮信封,上面一个大大的桃心有些褪色,她愣了下,“这是?”
许镌的眼神怔了一秒,眼睫低垂,“我妈妈的信。
”
明瑶愣住了,意识到这可能是许雨留给他的遗物,于是连忙地缩回了手,没想到许镌拉住了她,“你看看。
”
明瑶摆手:“这是你妈妈给你写的。
”
“不。
”许镌递给她其中一张,“这里面有关于你的。
”
明瑶愣了一秒,小心翼翼地接过,在他的注视下展开,经年的纸张早已泛黄,明瑶匆匆扫过娟秀的几行字。
小镌,这是我生平第一次给你写信,我决定离婚了,也许你现在很难以理解这个有些抽象的话题,也是第一次试图和你探讨婚姻这一沉重的话题。
结婚的第十年,不过是一地鸡毛,但这并不代表我对爱情的本质失望,我更希望你是如此,不要因为我和程志闻的感情走到了尽头,从而去怀疑一切,怀疑爱。
我们依旧是会陪伴你继续成长的父母,这不会因为我们分开而就此改变。
希望未来,你面对真正让你喜欢的人,不要抗拒,也不要慌乱。
希望你长大以后能明白这个道理。
爱与被爱的本质,是相互照顾、理解、尊重,没有尽善尽美,没有无懈可击,最重要的一点是,告诉她,你在这里。
她没有的,你尽量你的弥补,你的孤单,她会尽量地陪伴。
尽量去走,去成长,去见新的世界,新的人。
明瑶怔愣许久,已经不忍心再看第二次了,看着同样沉默的许镌,对视的瞬间,她眼眶湿润,手已经被旁边的人轻轻扣住,他轻轻抚摸她的脊背。
她声音微哑,回握他的指尖有些发颤,但还是努力保持镇定的声线,“那现在你见过新的世界了吗?”
“见过了。
”许镌轻声说,“世界已经在我的眼前了。
”
一周后,检查无碍的许镌出院后,明瑶原意让他回家休息一段时间。
没想到他说,想去海市的月老殿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