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瑶忽然反应过来什么,连忙跑向客厅,手机不知所踪。
“我没打算离家出走。
”明瑶试图和她讲道理。
“你之前还说打算转专业了。
”明丽继续冷笑,“不是说我操纵你的人生吗,那我索性操纵到底了。
”
明瑶心灰意冷,她这才明白,她曾经和明丽说的那些话,她听进去了。
这话太真实太难堪,一下子击碎了她多年以来对她作为母亲这一价值的自我肯定,产生自我怀疑的下一个阶段,可能是痛改前非,也可能是顽抗到底。
她的指节紧紧攥着裤脚,到最后攥得惨白,“我要出去。
”
“不可能。
”
她就这样和明丽耗了整整一天,也在家里找了一天,发现不仅找不到自己的手机,甚至在家里找不到任何通讯设备。
明丽把防盗门锁住了,甚至请了长假在家休息。
她被软禁在了这一方之地。
小姨明美来看明丽,看到一直发呆的明瑶,有些担心,身为心理医生的她习惯性地摸了下明瑶的手,皱眉问明瑶这种症状有多久了。
明瑶没说话。
明美没忍住说了一句,“你妈妈,她的教育方式,是有一点问题。
”
她隐约能猜到明美进屋和明丽说了什么,离开的时候,两人脸色都不太好看。
明美建议带她去做个专业测试,明丽犹豫了片刻,同意了。
测试的结果,在焦虑的边缘状态。
明丽看了开始上火,但还是不松口,把持着明瑶的手机和身份证。
明美建议她来了就做次沙盘治疗,明丽听说对明瑶有好处,忙不迭地答应了。
等待治疗的过程中,明瑶借了旁边女孩的手机,看到首页跳出的一条新闻。
闻与公司前总裁程志闻因病去世,年仅52岁。
她怔了一秒,把手机还给了女孩。
摆好沙盘,明美问她,为什么她的“马戏团”乐园里,大象的象屋没用积木砌门。
“不用门,这里有木桩。
”明瑶说,“大象不敢跑。
”
“为什么?”
“驯象师在它小的时候用绳子拴在木桩上,它试过几次,没跑掉,长大了就不需要拴了,它也不会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