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的药膏:“无甚事,把床褥换掉,屋里清扫清扫,疙瘩两三天就自己消了,殿下以后莫要再乱用这些香料了。
”
顾清晗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看着天瑜因为痒而皱巴巴的小脸,想挠又怕挠破相的为难样子,他又是好笑又是心疼道:“殿下之前从未用过这个胭脂,哪晓得就过敏了呢。
”
话说出口他自己愣了,对呀,既然天瑜以前从来没用过这个醉香胭脂,这就说明了,她留在孟府别院的衣服和木偶人身上的胭脂香味是别人故意加上去的。
天瑜也想到了这一点,她一拍巴掌:“对呀,我根本没用过这个醉香胭脂,要是去庙里那天我用了,我那天就该起一身红疙瘩了。
再说,我是一直住在宫里的,天天都去给太后和皇后请安,妃嫔们都能给我作证,我并没有因此过敏过。
”
徐太医懂了,抖了抖手中的医案:“下官也愿意作证,殿下对此物过敏。
”
无论是木偶,还是木偶上沾染的醉香胭脂的味道,总之到此为止,所有的证据都和天瑜没什么关系了。
顾清晗和天瑜如释重负地对视了一眼,苦尽甘来的喜悦溢满了两个人的眼睛。
桃花反应慢一些,她到现在才总算明白这几人在说什么,喃喃道:“幸亏殿下素来不喜欢用这些香料,这真是大吉大利,佛祖保佑啊,不亏那日大雨我们还去给佛祖上了香火了。
”
徐太医手上收拾着药箱,嘴里好奇道:“这倒是稀罕,宫中的诸位娘娘公主哪个不喜欢香喷喷的?”
天瑜心情大好,也愿意说话了:“我就是不喜欢,还是清清爽爽的好,特别是夏天,香味和汗味混在一起,真销魂。
”
天瑜想起了玉华那天身上冲鼻子的味道,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劣质香料闻多了还头晕,简直不是香气,是毒气。
”
徐太医眯着眼笑了:“殿下何出此言啊?”
桃花撇撇嘴,不屑道:“还不就是之前玉华公主用那个什么香料,殿下说难闻死了,她那天回来晕乎乎的,嘴唇都被熏得乌紫。
”
天瑜身临其境地闻过,用力点点头,表示实在太难闻了,顺口调侃了一句:“玉华那香料唯一的好处,大约就是夏天用了蚊子不叮吧,还没飞到她身边,就被熏晕过去了。
”
顾清晗听见天瑜闻那东西嘴唇都黑了,心里忽然一动,“我前两天去探望太后,太后娘娘的嘴唇也是乌紫。
”
徐太医神情肃穆,头晕、人犯浑、嘴唇乌紫,天瑜公主和太后娘娘的症状竟然如此相似。
他笃定道:“像中毒!八成那香里有毒。
”
顾清晗眸光一颤:“你的意思,太后娘娘身体不适,并不是因为有人下蛊,而是因为有人下毒。
”
“我可一直没说是因为下蛊,我说得就是有人下毒,只是找不到毒物而已,不过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