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明星一样从地下缓缓升起,对我伸出手掌说:“米砾,借点钱。
”
我在梦里很大方,我说:“OK,没问题,今天刚赢了点!”
可是,我钱还没有递给米砂的时候就被惊醒了。
我感觉到,胳肢窝里被什么东西划了一下,有点痒痒的,我哗地一下睁开了眼睛,我看到米诺凡。
他手上拿着一把车钥匙,又在我的胳肢窝里挠了一下,说:“怎么在这睡着了?瞧你这身衣服脏的,快起来脱了洗个澡,上楼睡。
”
我看看窗外,才发现天都蒙蒙亮了。
我面前的米诺凡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酒气,脸上还洋溢着笑。
看来他今天很高兴,他只有谈成大买卖才喝一点点洋酒。
我甚至能嗅得出,那是芝华士12年的独特芳香!
哦,他真奢侈!
“上去!”他用力拍拍我的屁股。
看来他真是喝多了,连这么暧昧的动作都做得出来!我从沙发上跳起来,直着嗓子问他说:“你干嘛关机?”
米诺凡把手机从口袋里取出来看了一眼,说:“哦,没电了,自动关机!”
“有件事你要做好准备。
”我咬着牙对他说:“米砂没了。
”
米诺凡把我脸的轮廓观察了一遍,不明白地问:“什么叫,没了?”
“就是没有了,不在了。
”
“不在了?什么不在了?”
“人。
”我又说。
米诺凡受不了我了,低吼了一声说:“好好说话!”
我发现我真是命贱,他一吼我就正常了:“米砂,离家出走!”说完,我还伸出一只手,直指门口,好像在表示:她就是从这个大门跑出去的。
米诺凡顺着我手指的方向往外看了一眼——显然,他误解了我的意思。
他说:“不可能,我刚才回来没见人经过。
”
我又急了,两只手不断变幻各种手势,六神无主地说:“不是的不是的,她,收拾了很多东西,离家出走了!”
米诺凡幽默地摸了一下我的脑门,说:“你刚才做恶梦了吗?”
我急到极点了。
我恨这世上没有一种可以监听我的大脑的仪器,这样我只要像听歌一样把耳机插到米诺凡耳朵里他就全明白了!
不过,米诺凡也没有完全不把我的话当回事。
他跟我开完玩笑,就将信将疑地踱到了楼上米砂的房间。
我像只没头的老鼠一样跟着他。
他打开米砂房间的门,我也跟着把头伸进去瞅一两眼。
他掀开米砂的被子,我心都快跳到嗓子眼,要是米砂忽然在被子下出现,我就准备就刀挖掉我自己的双眼以示谢罪。
他拿起桌上的无绳电话拨米砂的手机,我也凑过去听,结果跟我打的时候一个样,“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他走进自己卧室拿手机电池,我就看着他换电池,连他去“观瀑阁”我差一点也跟进去。
他再也忍不住了,说:“你老跟着我干什么?”
我低下头,无可奈何地说:“对不起。
”
我在厕所门口静静等着他完事,他一拉开门就问我:“你去哪了?”(这一段的搞笑是否有必要呢?我认为,米诺凡应该知道米砂是那种会离家出走的人,所以,不倾向于认为他还会幽默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