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呢。
不想竟然就过来了。
可是巧了!”
“余老爹,我外祖在家吗?”
明瑜见他念叨不停,若从前,自会陪他说几句话,只此时却没这心情,忙打断了他,再问一句。
余大这才笑眯眯道:“说来又真不巧了。
老太爷见下雪,说从前与寒清寺了因和尚约过逢雪便上山探梅,一早就叫半青背了画箱上山去,不晓得要住多久才回来。
”
“糟了!”明瑜脸色微微一变,轻轻跺了下脚,“这就快上山去!”
边上柳胜河和余大都望着她不动,有些不解的样子。
“姑娘你这是……”柳胜河犹豫了下,终于开口劝道,“天色已经黑了,便是现在照着灯笼出发,只怕也要到半夜才能到西岭山脚,乌漆漆一片又下着雪,如何上山?姑娘便是有急事,也须得等明日才好。
”
明瑜抬头望了下昏黑的天际,面前雪此时便如扯出的棉絮般乱舞,晓得柳胜河说得有理,叹了口气:“也好。
只能明日一早再去了。
大家今日赶了一天的路,想必又冷又饿,余老爹,烦请你叫厨娘烧些热饭菜热水,吃饱了早些歇下消乏,把马也喂下。
”
柳胜河急忙道谢,余大闩了门,进去呼喊厨娘不提。
明瑜今夜就住在她从前过来惯住的江氏旧日闺房中,春鸢与周妈妈一道擦扫了屋子,燃起火盆,又铺了带来的衾盖,草草吃了些送来的饭,虽则也是满身疲乏,却毫无睡意。
独自对着的灯火出神片刻,便叫粗使丫头将余大唤来。
“余老爹,这附近可有好些的跌打郎中?”
余大道:“姑娘也晓得老太爷是个喜清静的,这地离城中有些路。
离此二十余里倒住着个跌打土郎中,附近乡邻有个摔打都叫他给瞧,倒也没听过医死人。
”
“我叫车夫套马,你唤个识路的小厮带路过去将他请来,明日一道上山。
”明瑜道。
余大愣住,嘴巴微微张着道:“这……,姑娘连夜请郎中上山做什么?且天黑雪大,怕那郎中不愿来。
”
“银钱多多地给他,定要请他过来。
记得叫他务必要备好跌打药再来。
”
余大虽不解,只也去唤小厮了。
明瑜叫周妈妈寻了柳胜河让套车送那小厮去请郎中。
周妈妈回来后道马车已经出去了,说完便瞧着明瑜上下打量。
明瑜晓得自己这举动有些叫人费解,想了下,便笑道:“雪大路滑,山中道更难行。
叫跌打郎中来一道去,不过是求个有备无患。
”周妈妈这才释然。
明瑜未睡,一直等着小厮到了亥时。
不想那小厮回时却只带了一包金创止血药,说今日路滑,时有人跌倒,郎中从午后就被人叫去未归,那小厮等了片刻不见人,怕这边等得急,便包了些药回来先交差。
“姑娘莫急,明日一早我再去看下,若他还无,小的就去城里请。
”
那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