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独活。
”他讲出这句话,突然感觉心上一轻。
生与死,对他来讲,一向不是什么太重要的事。
寒华惊愕地几乎忘了自己身上阵阵的噬骨之痛,定定地看着连玉。
这几句话,不就是代表生死相许?
“你以为我是在骗你?”连玉轻轻拭去了他唇边又涌流出的鲜血,然后用力地反手抓住了寒华:“我虽然心肠很软,可是,这一生中从没有说出过违背心意的话。
我说这些,并不是因为被你感动而出言安慰你,我说出生死相随的话来,是因为我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
“无瑕!”寒华心头一阵狂喜,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来,溅到了连玉白色的衣衫上,形似一幅红梅怒放的景致。
连玉用自己的衣袖替他抹去脸上的血渍。
“无瑕,我好开心。
”寒华终于倒在了连玉的怀里,脸上一付心满意足的笑容;“我有好多话要对你说,可是……又不知道该先讲什么。
”
“那就不要说了,我明白的。
”
寒华点点头,脸上的倦意却更浓了:“和我讲话,无瑕。
”
“你要是困了,就睡上一觉吧!”连玉用手指梳理着他乌黑的长发:“等你醒了,我们慢慢地说。
” “好,我只小睡一会儿,马上就会醒了。
无瑕……你会在的,是吗?”寒华用力地撑着精神,等着回答。
“是的,我在这里……哪儿也不去。
”连玉颔首,微笑着。
“无瑕。
”似呼唤,又似叹息。
连玉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望着他阖上了总是追逐着自己的双眸,带着微笑失去了意识。
“好一出生死相许。
”有人鼓掌:“真叫我以为自己错放了毒药,毒死了他。
”
连玉也不理他,垂首望着寒华的脸。
“你很聪明,更是特别。
”那人似乎很喜欢自言自语:“我都忍不住有些为你难过,才动了这情,却在转眼间失去了,你一定很伤心吧!”
“我看。
”连玉抬头望他一眼,又收回目光:“你忍不住为之难过的是你自己吧!”
“哦?为什么这么说?”那人“哗”地打开折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扇动着。
“你很伤心,因为你从来没有真正得到过。
你心中痛苦,所以才出言伤我。
你根本不是在同情我,你是高兴,高兴这世上有另一个人与你一样,即将失却一切。
”
“是吗?”那人笑眯眯地:“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