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
明语坐在不远处的餐桌上,勾着唇摇了摇头,夹了一筷子菜,他姗姗来迟,众人早就吃完了,他就自己又点了一桌子。
“聿暮的菜不错。
”
“是不错。
”林敬堂附和道。
“这道叫什么?”
林敬堂低头看了一眼,“江南糟卤小四喜。
”
“这道呢?”
“日本玫珑瓜雪芭。
”
明语的神色渐渐的冷了,“这个。
”
“绿叶鲜雾帆立贝。
”
林敬堂其实在走神。
他想起了自己同陆青时第一次在这里见面的场景。
“我不喜欢奴隶迟到。
”
“对不起,先生,我忘了...忘了带钱包,回去拿了一次。
”
电话那头,少年的声音有些颤抖,“您别走,我很快就到...师傅...在找钱。
”
原本准备再晾一晾他的林敬堂不知道为什么,听完这句话,突然就不想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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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钱?呵。
二十二岁的陆青时,嫩的能捏出来水儿。
应该是跑过,脸红的厉害,他走进了林敬堂的包厢,抬头看了几眼四周的墙,就垂眸跪了下来。
“对不起,先生。
”
“见人就跪,不怕跪错了?”
陆青时勾了勾嘴角,“如果是您,跪错也认。
”
林敬堂嗤笑了一声,不可避免的被取悦到了。
“就算要认,也要看清楚再说,抬头。
”
陆青时先是扬起了头,然后一双眼睛才缓缓的抬了上去,落在林敬堂的眼睛里,像是缓缓晕开一道涟漪的湖面。
陆青时看了他一会儿,又将眼睛闭上了,轻轻地吸了吸鼻子,“熏衣草....好香。
”
他颇有心机的将自己的头仰到了一个恰到好处的位置,展示,求欢,求饶,沉醉,几种情绪都在一双闭着的眼睛中迸裂。
这是个天生的蛊惑者,是一汪祸水。
林敬堂这样想着。
他得收了这个祸水,不能叫他祸害别人。
“这个。
”
两个字打断了林敬堂的思绪,他顺着明语的手看过去,看见他指着杯子里的水。
林敬堂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好像不该把菜名说对,他…还说了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