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他说完,林居安拔枪指着他脑袋,他身后几个士兵也举枪对准他和另外一个门卫。
两个门卫变了脸色。
林居安缴了他们的枪,金举文大步走进去,胸中填满怒火。
警察局又不是军事禁地,何须搞得风声鹤唳、神神秘秘?显然,许文富知道他要来。
海南岛全置于他们旅的统治之下,地方警察局向来敬他们三分。
许文富有何能耐,敢跟他对抗?
金举文越想越气,步伐迈得很大、很响。
局长办公室在二楼左边房间。
许文富或许早已预感金举文要来,金举文他们还没走到门口,他听到脚步声走了出来。
“哟,金老弟,你怎么来了?”他脸上堆着笑。
金举文暗地佩服他的狡猾,到现在还绵里藏针。
他不想跟他啰嗦,阴着脸,问道:“谢天恩在哪里?”
“原来金老弟是为了这事啊?”许文富也收了笑容:“没错,昨晚,我确实把你的人带走了。
”
“那还不快放人!”林居安喝道。
许文富用不满的眼光扫了他一眼,脸色平静如水,淡淡地说:“是这样的,金老弟,鬼林的案子是在我们县发生的。
案件发生次日,我就带人赶到现场,没想到见到老弟你。
我敬重老弟,听老弟说想侦办此案,于是撤走了我的人。
后来,我越想越觉得不对。
老弟你是部队的,带兵打仗是你的职责,破案是我们警察局的职责。
如果我把案件交给你来办,传出去,我脸上无光啊。
现在警察厅还有县政府都在批评我,说我玩忽职守、警察局成了个摆设。
所以,我才决定将此案接过来。
昨晚之事本来想跟你打声招呼,却又怕影响你休息,所以才没通知你。
”
金举文阴着脸说:“我既然已经着手调查此案,就不会轻易放弃。
贵县又不是没有案件可办,许局长盯着此案。
闲言碎语,你也大可不必在意。
”
许文富脸上又堆起了笑容:“金老弟,瞧你说的,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张脸,我脸上挂不住啊。
”
金举文生怕谢天恩遭遇不测,怒道:“废话少说,谢天恩到底在哪里?”
许文富收起了笑容,一脸认真地说:“金团长,实话告诉你,谢天恩我不打算交给你。
”
金举文拔出手枪,对准他的脑袋:“把人交出来!”
十几名警察从周围几个房间冲出来,举枪对着金举文和他的手下。
许文富说:“金老弟,对不起,冒犯了!”
金举文眼睛直逼着他:“许文富,什么人给你撑腰?你知不知道,我是奉了谁的命办此案?”
“奉谁的命?”
“陈委员!”
许文富脸色一变,迅即平静下来:“金团长,你就别拿陈委员来吓唬我了。
谁不知道,你们部队都忙于剿共。
你放着正事不做来破案,你这是失职,陈委员要是知道了,恐怕你难逃罪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