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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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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就他没有,那时他大概也就五六岁光景,傻乎乎以为是大人忘记了,站在原处不肯走,等到所有的孩子都走了,大人的脸色冷漠下来了,他才突然意识到原本就没有他的份。

    他其实脸皮薄,当时有没有哭不记得了,这事儿却总忘不了。

     沈檐在物质上对他从不苛待,他对他冷漠,很少跟他说话,却也一直容忍着他一厢情愿的亲近。

    沈补玉喜欢学校,对放学回家有种抵触感,他的作业总是被沈蔷沈椽他们撕掉,他的班主任给沈檐打了电话说这个事情,之后他每天放学就直接被司机接到公司。

    他背着小书包穿过挑高两层的大厅,搭专梯直接到沈檐的办公室,然后趴在那张宽阔的办公桌上写作业。

     当时的李淡浓只有二十来岁,还不是首秘,不过她总会偷偷为他准备一些点心和奶茶,尽管秘书室其他人都告诉她沈檐不喜欢他,讨好他没有用,她还是照做不误。

     沈补玉开始回想起来,觉得不可思议,这样不开窍的人,是如何讨得沈檐的青睐坐上首秘的位置,后来想着,这大概是李淡浓做过的最无用的事情,实际上她是个非常精明的人。

     如果说关于幼年时代的回忆令他感到难堪与伤感,那么,等到了少年时代,面临他的便是他至今无法接受与理解的荒诞经历。

    他从未找过任何心理医生,因为他无法把那些事情说出来,沈梁并不是第一个碰触他身体的人,事实上,第一个让他发懵并在洗澡时刷破皮肤的人,是沈家当时的园丁。

    如果他能一直相像沈老太爷,或许一切都会不同,可惜的是,他越来越不像他,在十五六岁的时候,即便是沈檐,也无法在他脸上找到任何像沈家人的痕迹,但他因此更加厌恶他,似乎他逐渐显形的美貌令他想到了哪一位仇家对头。

    他对他不闻不问,也不再允许他进入他的办公室,不允许他任何方式的亲近示好,为了可以不见到他,他甚至借管家之口警告他尽量回避他,以免坏他的心情。

     沈补玉根本没有回想过那时园丁对他的作为,只记得毛骨悚然的令他作呕的感受,大约是猝不及防的突然遭遇,因此加深了这种体验。

    到后来,他便很快从沈梁的眼神中读懂了相似的讯息,他终日惶惶无心念书,并仓促的准备着逃离这个家。

    有一天他逃课,独自跑到了火车站买了一张去西北部城市的车票,但沈梁的人很快在候车室找到了他,因此他又挨了他一顿拳头,差点因为他的耳光而失聪。

     为天真而付出的代价,只一次就足够。

    他必须找到更加可靠而稳固长远的方法来保护自己,如果一定要是这种方式,最好的选择显然只有一个。

    他必须快,赶在沈梁动手之前,因此他没有太多时间考虑的更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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