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知。
我这几年回去几趟,总感觉家里死气沉沉的,待不住人……你倒是自在啊,娶妻生子一点儿不含糊。
”
沈补玉哭笑不得,脸上带着嘲讽的神色:“你在怪我?怪我什么?怪我在家的时候没把他伺候爽了,还是没把全家伺候爽了?不错,我是吃沈家的饭长大,可伙食费那几年我已经全部奉还了,说到人情,实在太薄了,我都觉得自己还亏了,你还怪我什么,我也要做人的,不是只有你才有权利享受人权跟自由。
”
沈椽被他这突然的一番回敬说的脸上挂不住,可又实在理亏找不到话,不自觉的嗓门就大了,随便扯了个理由说:“你还知道人情呢,这几年你回去过吗!一次都没有回去看过,其实你早就不把大家当作家人了吧!”
沈补玉看他跳脚,懒懒抽了张湿巾擦手,回头叫妻子:“小絮!”
杨絮从楼上下来,趴在二楼楼梯上看他们。
“你来给客人倒杯热茶。
”沈补玉说。
杨絮下楼来倒了杯热开水放在沈椽面前,然后斜坐在沈补玉的沙发扶手上,任凭沈补玉张开手臂搭她的腰,光明正大的秀恩爱。
沈椽见过沈檐跟沈补玉亲密的样子,这会儿再看这一幕,简直没法直视。
他觉得这个沈补玉不是他的从小乖顺隐忍的弟弟,是另外一个人,或者就是往前二十几年,这个叫沈补玉的人从未将真面目展示在众人面前,他对他们的一切好都只是因为还人情,其实他心里根本就不在意他们,包括沈檐。
沈椽感到愤怒,这种情绪使他完全偏离了逻辑与常理,也使他失去了客观的判断,他彻底忘记了沈补玉在沈家的那些不人不鬼的遭遇,那些他曾经同情过,并在希望鼓励他去摆脱的遭遇。
他站了起来,摆出高傲的姿态俯视他们夫妻,说:“晚餐非常丰盛,谢谢你们的招待,我似乎不配在此地久留,告辞了。
”
沈补玉做了个请便的表情,说:“我会给保安室打电话请他们放行,你路上小心。
”
然后杨絮站了起来,为客人打开了大门的密码锁,目送他像鸣叫的汽笛一样愤怒的离开了。
临睡时杨絮问沈补玉为什么要这么做,她知道他心底其实在意沈家人。
沈补玉向她致歉,但没有解释自己的行为。
杨絮最近总是容易疲惫,躺下之后睡意来袭,便在黑暗中含糊说:“如果想他们,你可以带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