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翻小时后沈檐给他买的玩具,有些气闷,便问:“你是不是早不想干了?”
沈补玉无辜看她:“哪有。
我只是发现自己没有这个能力。
”
沈楣踢了梯子一脚,沈补玉差点掉下来,连忙紧紧抓着衣柜叫:“二姐!”
沈楣忿忿:“现在撂挑子,当初怎么雄心勃勃要跟我抢呢?!你几岁了,做事这么不负责任?!那么在意你可以不同意大哥结婚,依你的本事,让他当太监都是轻的,至于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辞职之后大妈不会让你在家久留你想过没有?”沈补玉怕她踹梯子,抱着箱子苦哈哈哀求:“二姐……”
沈楣被他的胡搅蛮缠气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可又没办法,沈补玉的狡猾一直是她不能相比的,好几次她都意识到这是血缘的差距,沈补玉做事没有一点沈家人的风格,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他们他的不合群。
她靠在墙上烦躁点烟,沈补玉默默在梯子上坐了一会儿才下来,坐在床沿捉了一只发条青蛙玩,等青蛙不动了,才低低说:“他需要婚姻。
”沈楣问:“那你呢?”
沈补玉长长叹气,说:“我有点累,这几年实在是太忙,忙得我都快要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现在开始,我想休息一段时间。
”“……他不会同意你走的。
”
沈补玉低头半晌,才说:“他已经同意了。
”
他们之间有比常人更亲密的关系,由此,也比常人多了一份默契,这种默契犹如天生而成,不受任何后天因素影响。
沈家的掌舵领袖,注定就该是个孤独的角色。
沈檐习惯了有沈补玉陪伴在侧,到了不得不一个人孤军奋战的时候,便格外的沉默,仍旧不好说话,但比平时更加木讷,老态毕现。
他只带了一名随身助理,没有带暖床的女眷,在沈家人看来这是他对于金玫的尊重,无论怎样糜烂,总归是要结婚了。
沈补玉找了个空闲偷偷飞了一趟过去,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去敲他的门,在他徒然睁大眼睛惊喜万分不知所措时扑到他怀里紧紧与他纠缠,来不及上楼就在客厅地毯上被剥了个精光。
一夜疯狂之后,他又很快离开,坐最早的班机回到家中。
沈檐转醒时身上盖着厚毯子,屋子里除了菲佣再无他人,他喝了一些热茶才有力气从地上爬起来,打起精神为家族为责任而出战。
两个人之间连一通电话都没有,这时候已经什么都不需要了。
沈补玉知道是李淡浓先发现了异常,她不愧是沈檐秘书室里最精干的助手,桑陌寄来的明信片往往用打印的方式以不同的商业机构为名问候他,这是他们约好的事情,一旦桑陌摆脱沈檐的人,他便会按照沈补玉事先嘱托的那样,为他安排离开以后的事情。
这些明信片正面都是异国风景,每到一站桑陌便会寄出一张,直到他到达目的地。
但沈补玉始终没有收到最后一张。
时间过去的越长沈补玉便越是确定,最后一张,在沈檐手里。
桑陌似乎不知情,因为他终于在消失了几个月之后平平安安回到家里,他没有跟沈补玉联系,这也是事先约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