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情况,看完报告已经是后半夜三点,他打电话给扶松叫他尽快订机票,他要飞芝加哥。
沈檐再想起他来已是两天之后,通了个电话,沈补玉正在与海运公司的老板作简短会面。
洋鬼子拐弯抹角问他说话是否作数,沈补玉最讨厌人家把他当小孩,生气的正想立马就把这生意弃了,可巧沈檐的电话就来了。
他在电话里问他电子公司的产品是否出了质量问题。
沈补玉说是的,负责人第一时间上报给他了,目前正在处理。
沈檐的口气明显是责问了:“你有精力跑那么远计较还没谱的事儿,怎么眼前顶要紧的事情不处理,揽多少事情把自己弄得这么忙?说都不和我说一声了?”沈补玉捂着电话跟扶松使了个眼色,向对方说了抱歉之后,起身走开去讲电话。
“这批产品数量不小,我已经下令全数召回了,正在落实赔偿事宜,你是哪里得到的消息?报纸还是杂志?如果真是这样,事情就不太对了,有人恶意炒作。
”沈补玉摸口出口袋里一板黑巧克力往嘴里掰。
沈檐耳尖,问:“在吃什么糖?”
沈补玉大方告诉他:“巧克力。
”天高皇帝远。
沈檐气得直喘粗气:“给我马上回来!”
沈檐习惯了对众人呼之则来挥之则去,沈补玉不得不在返程的飞机上抓紧时间看私下调查来的对方公司财务报告。
扶松把金家的帐目调查情况全部整理好了给他时,他从文件本里抬头捏了一下鼻根,叫他把东西放在一边,他只能稍后再看。
这几天他马不停蹄,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
扶松看他眼里有许多血丝,便劝他眯一觉,沈补玉看得脑子混沌,只好接受了,又叫他两个小时后叫醒他,扯了条毛毯转身侧躺着打盹。
扶松看着时间,两个小时不到沈补玉自己醒过来了,伸了个懒腰便精神抖擞,吩咐他泡杯咖啡来,接着埋头工作。
沈氏的执行总裁每年向政府上缴近千万个人所得税,在外人看来是天文数字,可对比起他工作狂的劲头,实在算不上离谱。
扶松在沈氏工作近二十年,从一个小小仓库保管员到如今的总裁助理,经历三个首席执行官,沈补玉是最年轻的一个,也是最忙碌的一个,不但忙公司生意,还忙老板的私事,真正十项全能。
沈补玉一进顶层的办公室,就看到沈梁站在沈檐的办公桌前,而沈檐则背手立在窗边。
看起来兄弟俩已经干过一仗。
他上前叫沈梁:“三哥。
”
沈檐猛的转身过来骂:“你还知道回来!”
沈补玉低了一下头,大眼睛滴溜溜的瞄他。
沈檐完全无视,把前一天的日报甩在两人眼前,力道之大,拍出的气流拂动了沈补玉的刘海:“好好看看!”
财经版一整版都是关于沈氏旗下一家叫做辰光的电子公司产品质量瑕疵的报道,要命的这批产品被广泛应用在教学设施上,是在某小学实验课上被发现。
沈梁既不辩解也不认错,好像他不是辰光的总经理似的。
沈补玉看着椅子里怒火中烧的沈檐和孙子一样的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