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维乱七八糟地发散,感觉到裴祈没再跟上来,慢悠悠地落她两步,沈方月心里更闷了。
她低头,踹了脚路边一颗无辜的小石子。
然后转弯就被小石子的亲戚小石块报复,绊了一跤,扭到了脚。
沈方月吃痛地皱起脸,还没来得及叫出声,就被人扶住腰,把她挪到了旁边的石椅上。
裴祈蹲着,脱了她的鞋,从包里拿出刚在山下顺手买的喷雾,对着肿胀的地方喷了几下。
冰凉的液体减弱了痛感,沈方月很轻地吐一口气。
旁边挂了一个牌子,提示徒步者们距离山顶只剩不到5公里。
“裴祈,你说这是不是天意啊。
”沈方月闷声,“我们到不了山顶了。
”
裴祈用你又在发什么疯的眼神看她一眼,拉紧背包,对她说:“背着。
”
沈方月一愣,刚想说有没有天理啦居然有人让受了伤的女朋友拿包
面前的人转过身,半跪在她身前。
“上来,沈方月。
”
少年肩膀宽阔,步子沉稳,背着一人一包慢悠悠地走在山道最内侧。
经过的人都忍不住朝他们看,估计心想现在年轻人是不是都有病,景区哪儿都贴着急救电话,一打山下就派车过来了,非背着秀什么恩爱?
裴祈叹气。
女朋友天天上封建迷信的当,他有什么办法。
沈方月抱着他的脖子,小声在他耳边叫:“裴祈。
”
“嗯。
”
“你肩膀上的骨头好硬,戳到我了。
”
“忍着。
”
“好吧。
”
“裴祈。
”
“嗯。
”
“我重吗?”
“你说呢。
”少年嗓音冷淡,“说了零卡糖没用。
”
话还没说完,就被后背的人锁喉了。
女孩儿手臂细软,又不敢真用力,勒起人和蹭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