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自己小儿子一副“我被你看穿了,但我不承认你就没办法定罪我”的模样,忍不住敲了他脑袋一下:“还是有区别的,你哥把人娶回家,你要跟人离开家。
”
我是爱得深沉,祁索腹诽,要给舒柏亭自由,毕竟他的前三十年都太压抑了。
“东西就别收拾了,”宋莹太了解自己的儿子了,“追人就追去吧,别老是找借口不回家,也别老让你爸担惊受怕了,今天的事他吓得饭都没好好吃。
”
祁索笑了,把脸贴在宋莹膝头,“我知道了,妈。
”
“不过这件事我们家里知道就好,外人知道了影响不好,也无需给机会给别人做文章。
”
“我明白的。
”
宋莹揉着祁索刚长出一些发茬,还有些刺刺的脑袋,“你有时间好好跟阿宴谈谈,毕竟……我是不会偏袒你的。
”
祁索点头,“好。
”
“去吧,我知道你现在满心挂念着他呢。
”宋莹推了推祁索肩膀,“儿大不中留。
”
祁索:“……”
其实他很想说他已经决定今晚不回舒柏亭那儿了,没想到自己会被母亲赶走,最后还是没能带走行李箱,干干净净地被父母如同送女儿出嫁一般给“请”出了家门。
祁索耸耸肩,叫了车,回舒柏亭那儿。
祁索到家时已经很晚了,除去两人要深入交流的夜晚,舒柏亭一直早睡,祁索输入密码打开家门的时候,家里已经熄灯了。
但祁索敏锐地嗅出了空气中的微妙不同。
他亮了一盏小灯,循着味道找到餐厅,餐厅桌上摆着一瓶香氛,不对,不是舒柏亭常用的味道,那味道更浓些。
垃圾桶干干净净。
餐桌上多了一只花瓶,空的。
厨房有使用过的痕迹,但冰箱里并没有食物。
祁索匍匐在地板上,视线逡巡一圈,总算在碗柜底下发现了一片玫瑰花瓣。
祁索蹲起来,小心地拉开了最底下的那个小抽屉。
里边摆着两根没烧过的蜡烛。
烛光晚餐的那种。
蜡烛旁边一只银色小盒子,祁索打开,里头是一枚戒指。
一枚戒指。
戒指。
祁索打了个激灵,清醒了。
难怪最近舒柏亭神秘兮兮的,今天还特意让祁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