揄地靠过来,“说说嘛,我们小索总不能出国一次,就不把我当好朋友了。
”
祁索抬眼看了李君宁一眼,李君宁便不说话了,祁索给李君宁倒了酒,“我不过问你感情上的事情,你也别逼我说我不想说的,行吗?”
李君宁拿起酒杯,晃了晃里头澄澈的液体,叹了口气道:“好的吧,那小索今晚要陪我喝到底哦。
”
祁索原本心情就不太好,能醉酒解愁是最直接的方式,巴不得有人跟自己一醉方休。
李君宁无限续酒,两人在包间里从电影看到电竞比赛,到最后祁索神志不清,掏出手机想要叫代驾,手机刚拿出来却被人轻飘飘抽走,祁索抬眼,李君宁就趴在他胸口上,按亮祁索手机屏幕,问他密码。
祁索刚想说出密码,屏幕变换了一下,显示有来电,祁索眯着眼看见“舒柏亭”三个字,把李君宁从自己身上推了下去。
李君宁没有防备,被推到地上,手机脱手,还在响,祁索却摇摇晃晃起身,说要去找舒柏亭。
李君宁蹙眉接通了电话,放到耳边。
李君宁没说话,那边也没有。
过了几秒,听筒里传来一个冷淡的男声:“祁索,你在哪里?”
“小索喝醉了。
”李君宁捏着手机站起来,走到祁索身边,“小索,舒柏亭的电话,你接不接?”
祁索说接,李君宁便把手机递过去祁索耳边,给他拿着,祁索语气模糊地“喂”了一声,顿了顿,又说:“在酒吧。
”
李君宁盯着祁索的侧脸看。
祁索虽然脾气暴躁,但对家人朋友都还算不错,祁索的包容也是别扭的,谁都别想他说一句正儿八经的好话,李君宁太熟悉祁索的语气,也就能够第一时间分出他对电话那头那个人态度的微妙不同。
如果对面那个人是李君宁或者其他随便一个朋友,祁索都会不耐烦地回“关你屁事”、“别管我”,然后再抛出自己的地址。
但是他对舒柏亭就是坦诚地说他在哪里,做了什么,就算醉得说话断断续续,也要回答完舒柏亭的问题。
李君宁把手机挪走了,递到自己耳边,听到舒柏亭不大高兴的声音:“又跟谁喝得这么醉?”
“你好。
”
舒柏亭听到李君宁的声音,沉默片刻,说:“我现在派人去接祁索。
”
气场如同刚才与祁索对线的那个男人,不过这位的语气带着笃定,好像他一定能够接到祁索。
李君宁心想,那他就偏不让他如愿。
他麻烦服务生将醉得无法自理的祁索抬到车上去,将他带回了自己家里。
大学出柜后父母为了让李君宁服软,切断了他的经济来源,李君宁一边领着奖学金念书,一边做声优配音赚钱,因为长相和声线受听众欢迎,现在也会每周开几次直播,有了粉丝。
他享有很多人的爱,粉丝的和各种男人的,祁索不在的日子,他和那些人玩玩,等祁索回来。
祁索对待和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李君宁跟别人有一些不同,李君宁遇到过很多男人,都觉得没有祁索好。
祁索每次因为担心自己而凶巴巴地说话,李君宁都觉得心颤一下,再无可抑制地雀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