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想，而是……”
话至此处，钟玉停顿了一下，他隐忍着抿紧嘴唇，抓住万呈安的那只手微微发颤，又意识到自己过于用力，弄疼了对方，慢慢松开了手，垂眼道：“有许多事情，非我所愿。
”
“真想不到，你居然也有怕的事情。
”
万呈安这话像是在激他，又像是在嘲讽，可说着说着，自己脸上的神色也不大好了，低语道：“你也没比他们好多少，你也不可信。
”
“不对，”钟玉按住他的肩膀，情绪微微有些激动：“我是你丈夫，我是你在这唯一能信任的人。
”
“已经和离了。
”
万呈安盯着他道：“你有什么地方值得让我信任，你答应的事情有一件是做到的吗？”
“我有。
”
钟玉道：“只是你不能知道，至少现在不能知道。
”
“我不明白，”万呈安问：“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事情是我不能知道的？”
钟玉不说话，只是看着他，过了良久，才缓缓开口道：“我不能说。
”
“那就没必要说了。
”
说完，万呈安扯开他的手，正准备起身时，感觉自己胸口有些湿意，低头一看，发现是许久没有吃奶的小家伙在隔着衣服舔奶，但因为穿了太多层，舔到现在才把衣裳都舔湿，这会儿被拽开时，还咂巴了几下嘴，冲他笑了起来。
“阿……哒，爹！”
原本还为湿透的衣裳烦心的万呈安，骤然听见这么一句称呼，顿时愣住了，恍惚间好像听到自己在叫爹时的声音。
“吃！”
“你先进屋换身衣裳，我把他带回别院去。
”
钟玉瞥到万呈安胸前湿润的口水印，心下隐隐有些嫉妒，将小家伙抱起来时，还揪了下他的脸，小声道：“早让你断奶了，现在还吃，没有吃得了。
”
对于面前这个和爹爹不太像的人，小家伙并没有排斥，他好奇地看了眼钟玉的红痣，伸出手想摸，但够不到，只摸到了下巴，咯咯的笑了起来，喊着：“哒哒！”
钟玉没有阻止，只是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和从躺椅上起身的万呈安对比了一下，发现如果没有这讨厌的白发的话，他还真像是小时候的万呈安，看着熟悉的眉眼，抚摸的手不觉温柔了几分，轻笑道：“还真像你。
”
万呈安沉默地看他们一眼，没有说话，转身一瘸一拐地往房里走去了，随后，便响起了关门的声音。
房门关上后，院子里一大一小的身影在原地站了会儿，直到听不见里边的动静为止，才朝大门那边走了过去。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刚送小家伙回偏院的钟玉就又拿着信封回来了，这一次，在踏进门槛后，他不仅合上了院门，还将其反锁了。
走到房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