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拾好就过来。
”
“嗯,”钟玉虽应了声,却并未坐下,只是走到桌边,目光扫过床上已经收拾好的包袱,又看了眼他的背影,缓缓道:“连包袱都收拾好了,你是真铁了心要走吗?”
“不走又能怎么样。
”
将笔墨都整理好后,唐茗转过头,轻声说:“你和婉……郑小姐已敲定好了婚约,我过来,也改变不了什么,只是想来看看,如今她要嫁的人,还是不是我从前认识的那副样子,现在看来,你的确比我强了不少,知她所托为良人,我也能放心回去了。
”
“话不是这么说的,是不是良人,不是由你我来决定,而是看郑小姐她怎么想。
”
说着,钟玉在桌边坐了下来,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递到了对面,又为自己倒了一杯,放下茶壶后,他看向了阿武,只是一眼,对方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识趣地走了出去,在门外替他们把风。
“她的心事,我了解,”唐茗走到桌边,慢慢坐下,手握着茶杯,低眉道:“我的心,也和她是一样的。
”
“听起来,倒像是我拆散了一对有情人。
”
“不,钟兄,我知道此事并非你的过错,圣上赐婚,谁敢推却,你能在第一时间和我面谈,就不负我们曾经多年的同窗情谊,怪只怪,天意弄人吧……”
话罢,唐茗神情低靡,望着手中的茶杯,没有再言语。
“唐兄,我记得你曾经,可不是这样一个会轻言放弃的人。
”
钟玉抿了口茶水,将茶杯放下后,轻声道:“你们之间的事,我不是很了解,但我清楚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论人品,你不比当年书院里任何一个人差,论学识,你也不在我之下,如若不是应试那日出了意外,今日在殿前站着的,应当是你我两个人。
”
“那是我自己的原因,和任何人都无关,”唐茗道:“如今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婉儿身子不适,我能第一时间研制最适合她的药,她心口疼,我也能把脉知晓其中关窍,家中的医馆已有人接手,我只做她一个人的大夫就好。
”
“你既这样想,为何甘心将她托付于我?”壳唻瘾欗
“不甘心也无法,皇命难违,她心思玲珑,又多思善感,知道消息时就病了一场,怕辜负于我,这时我再强求,只怕会让她更为难,赐婚这样天大的事,推拒是杀头之罪,牵扯母家,她虽与巡抚大人关系不甚好,但还是在乎郑夫人的,我堂堂七尺男儿,怎能让她一个女子夹在这中间受罪,不如……早些了断的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