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就是为了这张脸逼我向他服从,而像你说的那样委曲求全的做到了之后,他又觉得这样无趣,之前他在山庄说的话,你不是也听见了吗,万家如果没有遭此劫难,他恐怕早就物色好新的人来顶替我们了。
”
“原来你还记得他说的那句话,”苏黎笑道:“呈安向来如此,他从小被娇生惯养到大,没有什么是他得不到的,会说这种话也是情有可原,你不顺着他的意来,他当然会不高兴,说要物色新的人,不过是个幌子,只是想你再主动些罢了。
”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义,他怎么想的,我不在乎,只要人回来就行了。
”
“阿宸,除了最开始他砸断你指骨这件事有些过分外,其他时候,呈安为了弥补,对你还算是好的。
”
慕宸道:“如果你指的是把卖身契撕掉的那件事,那我可以告诉你,他不这么做,楼主也会在我待满一年后把那还给我的。
”
“有件事,你可能还不知情,”苏黎望着他,轻道:“那纸卖身契不是呈安去烟雨楼强抢回来的,是真金白银换回来的,在把你带回来的第二日,楼主就为交涉来府上同他谈好了价钱,三箱子金锭,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全从府上运走了,自那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来问过你的消息了,我原本是不想告诉你的,怕你会为此伤心,但到如今这地步,瞒着也是无益,这倒也不是想为他辩驳什么,只是觉得,如果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件交易,那么呈安应该承担的是一半的责任,而并非全部。
”
见慕宸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打了个措手不及,还未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就捏紧拳头想要开口说些什么,苏黎又打断了他的话,继续道:“其实呈安他,本性并不算太坏,至少在我眼里是如此,他性子跋扈,有点恶趣味,脾气来了就意气用事,什么事都敢干,但对人好的时候又特别好,京城里找不出第二个比他大方的人,吃穿用度上,他从没亏待过谁,有时候玩心上来了,最过分也不过是亲一下,你要是回亲的时间长了,他反倒会恼,除了喜欢把人关在院子里,和生气的时候会冲动伤人外,其他的,真挑不出一点错处来。
”
“就算是这样又如何,”慕宸深吸了一口气,说:“难道你要因为他的好,忘记他曾经做过的恶吗?”
“你是觉得他没有对你好过吗?”
苏黎用手撑着下巴,目光炯炯地望着他,道:“他对你好过的,阿宸,只是你不知道,之前在山庄里,你染上风寒的那两日,都是他亲自给你换的毛巾,喂的药,他那样一个养尊处优的人,能做到连续两日都亲力亲为,已经不错了。
”
“……怎么可能,”慕宸不相信他说的话,质疑道:“他从没跟我提过这件事,你是在为他开脱而跟我撒谎吗,那两日在我房里的人,明明是你,如果真的是他,怎么会从我病愈开始就嫌弃我,三天里有两天都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