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夫人想吃鱼,小池塘里养的有银鳕鱼,那东西金贵得很,不能用跟渔网捕,你要亲自下去捞才行!”
“都什么时候了,还不赶紧去做饭,瞧瞧你这满身水,像什么样子?呸!果然是个有娘生没娘养的,就是粗鄙得很!”
整整一个下午,沈含雪的脚几乎没有停过。
罗卿卿院子里的每一个奴才都可以对着她随意打骂,甚至在她蹲在岸边捞鱼时,一脚将她踹了下去。
那样冷的天,那样冰的水......等到艰难爬上来时,沈含雪的身子已经快冻僵了。
她顶着湿透快结冰的衣裳,蜷缩在灶前取暖。
“妹妹受苦了。
”
罗卿卿摇着步子走过来,“都怪我,平日里没有管教好他们,一个个刁钻得紧,不过你放心,刚才我已经教训过他们了,来,快把这碗姜汤喝了。
”
沈含雪的心猛地一颤。
姜汤里混了血枯藤。
上辈子被折磨得实在太惨,以至于只要闻到一点味道,她就能立刻辨别出来。
万万没想到,她都同意跳舞了,罗卿卿还要下毒!
沈含雪犹豫了半晌,还是硬着头皮将碗端过来,刚要抬头喝下,突然瞪大眼指着罗卿卿的脚,“有老鼠!”
“啊啊啊!老鼠!在哪里!”
罗卿卿尖叫着四处跳脚,沈含雪趁她不注意,飞速倒掉碗里的汤,又从旁边的锅里重新抄了一碗菜汤代替。
奴仆们冲进来抓老鼠,罗卿卿惊慌不定地冲了出去。
不过她也没忘记血枯藤的事,特意让自己的贴身丫鬟青梨进来盯着,直到沈含雪老老实实地把一整碗全喝下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沈含雪忙了一下午,直到裴衍之过来,才被允许短暂地离开。
她躲到小厨房后面,掏出浸染了血枯藤汤的里衣,把水挤到锅里,又加了点别的药材便开始熬煮。
这是她小时候跟裴家的大夫学的,可以将汤药里的毒提取出来。
罗卿卿一心想毁沈含雪的容,那么,就让她自食其果吧。
到了晚上,罗卿卿果然又让沈含雪去里间伺候,她麻木地给两人更衣,看着两人亲昵,站在门外听着两人欢爱......
直到一切结束,她才趁着打扫的间隙,将提炼出来的血枯藤混进了罗卿卿的脂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