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以前是他的,以后也都是他的。
“你自己说的,你只能有我一个儿子。
”
春晚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开始了,欢快喜庆的画面在老式的黑白电视机上上演,每一个人都在说着“新年快乐。
”澄然一开始还靠在蒋兆川的肩头上看电视,野心勃勃的要熬到十二点。
可惜小孩子的身体作息太规律了,他到九点多就开始打瞌睡,强撑着撑着就睡过去了。
尚有意识前他反手抱住蒋兆川的腰,头埋在他胸前听声音,厨房里还有小火在“咕嘟咕嘟”的煮奶茶,木薯圆子被熬的化到了锅底,红茶和牛奶浓成了半锅,散出温暖的熏人甜味。
澄然就在这样的味道里半梦半醒,太甜了,甜的让他一时恍惚的觉起,仿佛从来没有过那十九年,和蒋兆川没有任何龃龉,没有后面那些漫长又痛苦的回忆。
他才真的是六岁,一切都刚刚开始,他们还可以好好的做一对正常的父子。
午夜的时刻到来,蒋兆川关掉电视,把澄然抱在胸前回房间。
澄然正被刚才的恍惚惊醒,他极努力的睁开眼睛,声音低到不行的说了一句,“爸,新年快乐。
”
“嗯。
”
他终于放心了,灯光一灭,鞭炮声“砰砰”的炸起,窗外是漫天的绚烂到极致的烟花。
澄然心里的坚持在梦中凝成一道墙,他从十九岁的严冬走到这个冬天,时光本该是永逝过客,却又还给了他这些年。
一切似在重演,又带有偏差。
可,到了这一次,他还能不能撼动蒋兆川……
第19章季节
新年之后,春运前的人流再次涌进了这个城市。
蒋兆川短暂的陪澄然过了个年,然后又投入了市场考察中。
澄然不解的问过他,竟还是为了珍珠养殖的事。
说起来,澄然其实早把蒋兆川之前说过的要养殖珍珠的事给忘了。
他对蒋兆川的印象还保持在他是一个成功的商人这种层面上。
突然间要转行去从事养殖业,还是觉得有些无法接受。
他尚且回不过神,蒋兆川却早就按着之前打听好的门道着手办事去了。
珍珠养殖的季节最好的季节是在每年的三四月份,原在去年的十一月左右蒋兆川就接洽过一个珍珠养殖的大户,只是碍着有心却缺少资金。
现如今三个月过去,他就筹够了所有的本钱。
从买蚌种,租赁水塘,到请工人。
有了本金在手上,一关关就很容易打通。
其中也少不得四处请人吃饭,在酒桌上拉关系。
整个二月到三月上旬,蒋兆川又恢复了早出晚归,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生活。
澄然也从不乱跑,每天晚上准时等在家。
只是蒋兆川回来的时间就越来越晚,一个星期里有四天是满身大汗,还有三天是酒气冲天。
澄然从前听他提过,料想蒋兆川后来惊人的酒量也是这个时候被锻炼出来的。
只是现在的他还远没有日后的游刃有余,蒋兆川每次喝完酒后都非常的烦躁,他怕吵着澄然,就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
一身的酒味洗都洗不干净,每每到了凌晨才能去睡。
就算躺到床上,也是辗转无眠,黑暗中他一个背影,都让澄然觉得孤寂。
“爸。
”澄然见软的不行就来硬的,用力掰开他的手臂,自己先枕上去。
蒋兆川迷迷糊糊的,感觉儿子往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