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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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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到,几年前有一个周末,父亲和两个男人在书房谈事情,他突然听到几记沉闷的响声,出来问,在门口就被管家堵住了,告诉他,是女佣不小心打碎了陶器。

    但他没有见到那两个男人离开,而且第二天书房的地毯换过了。

     一想到这个,秦宝就觉得,整幢房子都森然恐怖,饭桌上热腾腾的菜肴似乎都有血腥味,晚上被梦里的枪声惊醒,不敢睁开眼睛,害怕看到父亲冷血的表情。

     他想去找荣冼问,为什么用那样的态度对自己,是不是父亲杀了他的亲人,但他做不到,因为父亲看得很紧,下人几乎寸步不离。

     现在,正好,可以离开那个地方了。

     荣冼回到家里就被罚跪了。

    顶着家法在祖宗的排位前跪了一天,没把荣夫人气死。

    荣世文自责不已,荣靖安把荣冼交待给他,但他没教好,荣靖安和秦岩的恩怨自然要解决,但不该累及后辈。

    荣冼接近秦宝他一直都知道,但万没料到在那种情形下,荣冼竟然会不顾江湖道义把秦宝推了出去。

    这是不光是朋友间的背叛,更是懦夫行为。

    荣家的脸面往哪儿搁。

     荣夫人边流泪边骂:“哪个教你的,这样下三滥,当初你非要跟他凑一起,我只当是一笔归一笔,祸不殃后代,你倒好,存的竟是这样的念头!” 荣冼咬牙,跪在祠堂,一声不吭。

     他本来已经没有任何想法,秦宝太过白痴了,对这样的白痴耍手段,他自己都觉得无耻。

    但那种好几年都没有碰到过的场面,轻易就勾起了他对父亲遇害时,那混乱惨烈的记忆。

    怒火中烧,看秦宝,自然也就碍眼了。

    伸手推他,完全是一念之差。

     但他不会告诉任何人他的后悔。

     整整三天,没有秦宝一点消息。

    “青焰”地毯式的搜索似乎没有任何作用,管家在走廊无声来回,小心翼翼看书房里叼着烟的主子,谁都不会想这个时候去踩地雷,他也一样。

    消息已经发放到城市每个角落,诊所的位置太过隐蔽,几乎没有人知道。

    所以,显然有知情人盯梢,秦宝才第二次去而已。

     谁会知道秦宝生病了?除了宅子里的自己人,就是荣家的少爷了。

    盯了三天,却也不见荣家有什么动静。

     如果是绑架,那应该早受到勒索了,但是什么都没有。

    没有消息,没有尸体,整个人就好像蒸发了。

     秦宝很久很久都没有吃东西了,他不知道到底过了有多久,他睡了一觉,做了个梦,梦见自己掉到一个很深很黑的陷阱里面,后来发现不是梦,他有点糊涂了,不知道自己是梦是醒,只是觉得渴得厉害,又很饿。

    他四处摸索,房间不大,四方,墙壁凹凸不平,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连灰尘也没有,打扫得很干净。

     “有,有人吗?”他问得很小声,竖起耳朵听回应,只有回声,这房间的回声倒不是一般的大。

    似乎有些气流,从头顶而来。

     “爸爸……”他已经饿得没有什么力气了。

     秦岩从梦中惊醒,发际冷汗。

    搁从前,宁可错杀不可放过,逼着逼着也就知道人在哪里了。

    但“青焰”走到现在,牺牲的东西太多,他不能再带着兄弟们前功尽弃走回头路,黑白两道都瞧着他的动作,稍有闪失,又要死伤多少人。

     所以宝宝,他在心里默念,你一定要撑到爸爸来救你,要相信爸爸。

     横竖睡不踏实,秦岩点了根烟,到书房去小坐。

    走到书房门口,听到楼梯有细微脚步声,看来人,是住在三楼客房的老中医。

     “先生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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