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终于被我说服，却不肯痛痛快快地说句&ldquo合作愉快&rdquo。
&ldquo唔，原来是这样啊，早说清楚就好。
&rdquo
我讪笑着挂上电话。
原来白来的业绩也不是那么容易接的。
&ldquo真会把自己当回事！&rdquo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小敏半坐在我的办公桌边拿过我手上的名单。
&ldquo恒南大型卖场？那么点大的地方还好意思说&lsquo大型&rsquo？以为我没去过？前段时间去那走店，三十几度的高温竟然连空调都不开，这种地方不要也罢，跟他废话什么？&rdquo
我拿过名单在&ldquo恒南&rdquo前面打了一个勾，拿起电话打算拨通下一家。
&ldquo咦？&rdquo小敏指着那张名单，&ldquo这是董姐升职前分配下的工作？&rdquo
&ldquo等我忙完再说。
&rdquo
我拨通了下一个号码，对小敏的问话只能不置可否，因为我不能告诉她这是董姐给我的恩惠。
忙碌了一天，眼见着快到下班时间。
因晚上部门有聚会，同事们各个跃跃欲试。
&ldquo还不走？&rdquo小敏探头看我。
&ldquo马上好。
&rdquo
点了&ldquo保存&rdquo&ldquo关机&rdquo，我抬头看到同事们已陆续进了电梯。
小敏朝我招手：&ldquo快点！快点！&rdquo
电梯里同事们嬉笑着讨论一会去哪吃发饭，我对这方面毫无头绪，自然也搭不上话。
出了电梯才发觉原来董姐一直在我身后的位置。
&ldquo工作还顺利么？&rdquo
&ldquo唔，还好。
&rdquo
&ldquo有些老顾客是比较顽固，但是真正接触起来还是很随和的。
&rdquo
她洞悉办公室里的一切！
&ldquo那个&hellip&hellip董姐，我今天不该在办公室打那些电话的。
&rdquo
她认真的看着我：&ldquo那些不是别人给你的，而是你自己争取到的。
&rdquo
这些话我似懂非懂，直到她又挂上那可亲的笑容说&ldquo干的不错&rdquo时，我才稍稍宽心，她并没有因此而怪我。
给董姐庆祝也当作是为自己放假，酒过三旬后，同事们又提议去附近的一家KTV欢唱个痛快。
小敏唱着一首林忆莲的《问》，这是我最喜欢的一首歌。
与一般的歌不同，并非是它的副歌吸引了我，吸引我的恰恰是前面的那些&ldquo问&rdquo。
&ldquo谁让你心动/谁让你心痛/
谁会让你偶尔想要拥她在怀中/
谁又在乎你的梦/谁说你的心思他会懂/
谁为你感动&rdquo
每次听到这几句，都会忍不住这样一遍又一遍的问自己。
对我来说，这何尝不是一种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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