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不可以不可以被忘记……
他于是疯狂称赞,顶着别人异样的目光大声称颂,把那人捧到高处,给那人送各种珍宝。
可没用。
珍宝不收,避而不见,仿佛他是个卑劣的臭虫,连沾染那人一点儿衣角的资格都没有。
直到有一天,有人高声斥责那人。
那人听到了,他恨不得打死那个斥责的人,但他看到……那人在认真听别人斥责他,然后反驳交流……
那是一种很难说的感觉,那一瞬间他醍醐灌顶,整个人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从那以后,他改头换面,名字也换了。
他开始斥责那人,贬低,鄙夷,讽刺……
然后有一天,那人终于看到了他。
微蹙的眉,厌恶但专注的神色。
那一刻,那个人眼里,心里只有他。
“那种感觉……我这一生都忘不了。
”清润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癫狂,“但我成功了,我在他心里特殊极了,这就好……”
“有病。
”听他被扔进来惩罚的原因的怪物言简意赅的评价。
它不能理解,并给出建议,“你应该显示你雄性特征吸引她,这样才有用!”
几道声音一同笑起来,疯癫刺耳,吓得怪物挪着小碎步躲,一不小心被地面吸进去了一条腿。
它费力的拔出断腿,瘫坐在地上,“笑什么笑,你还不是被扔进混沌之地了,说明你那位根本没把你放在心上。
”
“不可能,我还会被带出去的。
”低哑的男声语调怪异的上扬,“我跟所有人诋毁他,联手囚禁他,剥离他的魂魄日日折磨,他恨我,恨死我们了,怎么可能就这么放弃我……”
被青焰灼烧后,他们死掉了一半人,剩下为了活着,不得不融合了。
有时候是几个人几个思想几个记忆,有时候又是一个人,连记忆都是混乱无度的。
他记得枢钰把他放进青焰中,记得那比凌迟更恐怖的疼痛每日折磨的感觉,更记得枢钰把他放进一个又一个让他觉得生不如死的囚笼中……
可他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