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她生了孩儿,便很少打扮,今年做了祖母,更是往端庄严肃里打扮,再好的容貌也被遮掩了七八分。
她本就貌美,今儿一打扮,又是适合她的侬丽色,整个人的精气神都不一样了。
夏莺和秋桐夸了又夸,曲嬷嬷知道其中缘由,看到云非晚的改变,满是欣慰。
端来早膳的时候,夏莺忍不住又夸:夫人可真好看。
云非晚笑笑,夏莺退下,只留了曲嬷嬷在一旁。
曲嬷嬷往周围看了一眼,跟云非晚禀报府中发生的事情。
“昨儿夫人昏迷之后,由大夫人去主持了敬茶一事,只是这茶还没喝着,老爷便听闻了消息赶了过去,当场打断……”
曲嬷嬷把当时的场景描述了一遍,云非晚喝着小粥,听完之后笑了笑。
“夫人,这大公子实在太不像话,父亲母亲都昏迷病着,他却……”
曲嬷嬷嗤之以鼻,云非晚却是并不意外,她太清楚宋锦程是什么样的人。
她心如止水。
这个时候,心里最不好受的是姚韵儿。
“老爷呢?”
“老爷磕伤了头部,大夫说没有大碍,只是不好说什么时候会醒。
“老爷昏迷期间,大夫人去看了一会儿,但没做什么逾矩的事。
”
曲嬷嬷看云非晚对这些事情并不感兴趣,没有继续往下说。
而是又把声音低了低,才开口道:
“夫人,庄子那边传了消息过来。
”
云非晚一下提起了精神:“说。
”
曲嬷嬷:“公子这些年过得并不好,府里也没给他请过什么正经夫子,虽然认得字,但是想要科考出人头地,怕是太晚了。
”
曲嬷嬷说得委婉,但云非晚明白她的意思。
她心中清楚,姚韵儿知道宋宴清是她的孩子,能好好的教养他才怪。
只是一想到自己的儿子原本可以锦衣玉食,金尊玉贵的长大,却因为妇人之毒,受了这般多的苦,心中便酸楚得忍不住落泪。
“他身体可好,可康健?”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声音几乎哽咽。
她心中有准备,也没想他考取什么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