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嫣然一身桃红色嫁衣,坐在小轿里,被抬出了别院。
她一出来,就有好事者上前要喜糖吃,喜娘知道情况,赶忙撒了一大把糖。
四周不知道什么时候响起了嫣然姑娘嫣然姑娘的呼声。
喜娘自是否认,不知怎么两方起了冲突,围观的人不干了,非要确认喜轿中的人是谁。
眼看着再瞒不住,又不能让新娘子出来澄清,喜娘只能舍了一包银子,好声好气的道歉,这才顺利通行。
喜轿终于有惊无险地抬入了宋府,虽然众人没有见到喜轿中的人,但宋府大公子迎了燕来楼的嫣然姑娘入府为妾的消息不胫而走,传扬了出去,众人说起,都像看笑话一般。
这些事,在府中等着喜轿的宋锦程并不知道。
他早早等在侧门,迎了岑嫣然入府。
岑嫣然的丫鬟见着喜不自胜,虽说小姐为妾,但是按照大公子对小姐的重视,小姐绝对不会受委屈。
妾室入门要敬茶,宋锦程亲自去主院请云非晚。
一进主院,就见云非晚早早穿戴整齐,隆重优雅,礼数周全,堪比他娶妻,一看就十分重视,心里更是敬重母亲。
只是,在路过湖边的时候,不知道路上谁倒了油,云非晚刚好踩到,整个人摔进了湖中,丫鬟夏莺和秋桐不由分说跳了下去,将人救上来,去请了大夫。
云非晚没什么大碍,但落水一直昏迷不醒,这茶定然是敬不成了,没办法,只能由大夫人姚韵儿代劳。
姚韵儿听闻消息,只能答应。
本来纳妾并不需要请宾客,但是宋锦程有心要给岑嫣然体面,请了不少朋友前来观礼,此时,也算热闹。
前厅。
姚韵儿一人坐于首位。
宋锦程一身大红喜服,脸上露出笑容,喜气洋洋。
岑嫣然身着桃红色的喜服,盖着盖头,和宋锦程一起,牵着喜绸站于堂下。
喜婆说了贺词,丫鬟端来茶水,岑嫣然小心翼翼的接过,慢慢走上前,把茶递到前头去:
“大伯母请喝茶。
”
岑嫣然十分年轻,声音宛转悠扬,一句话说出口像沾了蜜的糖,让在场的男子都不由得酥麻了两分。
姚韵儿听着眉头紧皱,便是这样的狐媚子,将他儿变成那般模样。
她心中万分不喜,却只得忍着,庄重着声音开口道:
“这杯茶本来不该敬我,不过今日二弟妹落水昏迷,现在还未醒,只能由我代劳。
“你进了宋家的门,从此便就是宋家的人,希望你以后和程儿和和睦睦,早日为宋家开枝散叶。
”
“是。
”岑嫣然温顺地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