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洗澡吧。
”
林时鸣之后一直都乖得不行，呆呆地站在那里任由付肆给他擦沐浴露，倒洗发水，全程都没有动手动脚或者闹，付肆在最后帮他冲洗干净的时候都奇怪，平时的林时鸣应该会做些小坏事才对。
真的呛的难受了？
擦干了林时鸣之后，付肆再次把他抱了出去，这几步路林时鸣也过分安静了，什么都不说，也不哼哼，付肆用毛巾给他擦了擦头，有些担心地看着他，“哪里不舒服？”
“没有。
”林时鸣摇摇头，又张开了手，“不想吹头发。
”
“那再擦一擦，擦干一点就让你不吹。
”
付肆把空调温度稍微调高了些，再摸了摸林时鸣的发梢，觉得可以了，也就让他躺下了。
“别洗澡了，”林时鸣侧躺在床上后就蜷缩在一起，裹着被子，看起来还是在害怕，他用湿润的眼神看着付肆，拉着付肆，“和我躺一起，我害怕，我想有人和我说说话。
”
“脏。
”付肆为难地皱了皱眉，他身上都是汗味，再加上赶过来的途中沾上了动车的各种人的味道，太难闻了，但付肆又不想让林时鸣委屈，便打着商量，“我十分钟就洗完好不好？鸣鸣等我十分钟。
”
林时鸣不说话了，还埋了半张脸进被子。
“鸣鸣……”
“那你抱抱我。
”林时鸣闷着说，“抱抱我再去。
”
付肆马上隔着被子抱住了他，还拍了拍林时鸣的背。
“你去吧，”林时鸣满足了，“要快点哦。
”
“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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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回来，付肆直接被林时鸣拉着倒在了床上，然后林时鸣一个踢腿就把被子掀开来，盖住了两个人，做完了这些动作后，林时鸣就不说话了，呼吸轻轻打在付肆耳边，仅此而已。
付肆转过身，摸着林时鸣的鬓角，也不着急，慢慢地等着。
“之前交文理分科表的时候，我偷偷改掉了我父母帮我选的理，改成了文，我很喜欢文科，理科太枯燥了不适合我，但是我父母怎么都不让，即使我的文科成绩都能达到全校第一的程度。
他们早早贿赂了我的老师，塞了钱，让他随时随地监视着我，但凡有些不对劲的地方，或者学校发了通知，都要和我父母联络。
”
“我以为那些控制只会在小时候扼住我，没想到我都高中了，还是牢牢地捆绑着我。
”
“真的受不了了……我就想有那么一次是可以自己做决定。
”
林时鸣的声音带上了哭腔，他往付肆那边挪动了一点，想要得到一个安慰，还没动到付肆边上，付肆就先一步用手揽过了他，让他靠着自己。
“然后呢？”
付肆知道不止这一点，这些还不能促使他们一家人彻底撕破脸，更无法成为林时鸣出来求助的推动力，这件事伤人心，但不够。
付肆总觉得自己隐隐约约察觉到了什么，但是摸不清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