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询问,却只得到皇后稍显迷离的笑容:“我也不知道……”
霍幸君不由惊诧,刚要追问,皇后已经摆手,轻声道:“据儿没有与我商量。
”
――她也是刚刚知道太子宫卫士的异常动向。
霍幸君不得不沉默。
――原来那个素来温文仁厚的太子也会如此不顾一切地决绝行事……
――他决定行险时,可曾考虑到未央椒房中的母亲?可曾考虑到妻子儿孙的未来……
――只因为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吗?
帷幄之内的皇后笑容极淡,看着年轻女子一脸沉重的神色,那抹极浅的笑容稍绽:“幸君,其实不知道才好……若是我没料错,事情顺利的话,我什么都不需要知道……”
――可是,当真会那样顺利吗?
霍幸君望着皇后,满心疑虑,沉默无语。
PS:谢谢大家的理解与支持~语句艰涩的问题……真的有那么严重吗?
19、皇后卫子夫
征和二年七月壬午的夜里,时漏滴落的间隔漫长得让人看不到天亮的希望,直到很多年后,倚华才在长信宫的太后正寝中再次感受到相同的焦灼。
那一夜,椒房殿中无人入睡,送走霍幸君后,所有人陪着皇后在前殿枯坐,等待……
当看到本该在殿外的大长秋蹑手蹑脚地在侧厢招手时,倚华有种窒息的感觉,却不能不起身过去。
“太子舍人持节请谒。
”大长秋低声禀报,倚华刚要转身向皇后奏禀,就听皇后低声叹息:“倚华,你去见他吧!”
外臣谒见皇后素来都是长秋殿等候,但是,还没到长秋殿,倚华便看到手持赤节的太子舍人正在长秋门前的来回踱步,焦虑之情一览无遗。
倚华不由乱了步子,踉跄了一下,大长秋连忙伸手扶住,同时低声劝道:“无论如何,长御不能乱了方寸。
中宫要依长御的禀奏作决断呢!”
倚华点头,镇定了下,肃了脸色,又转头看向年长的大长秋,待其点头,才长长地吁了口气,放轻脚步,缓缓走向长秋门。
“……”
听完太子舍人的禀报,倚华除了沉默,还是只能沉默。
良久,她方垂首回答一脸焦急的太子舍人:“……婢子会如实向中宫禀奏的……请太子安心……”
倚华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椒房殿,只觉得暗绛色深衣的重重曲裾让她完全迈开步子,脚下仿佛踩着毛毡,软绵绵得无处着力。
一步踏进椒房殿的前殿,倚华便再也支撑不住,两腿一软,跪倒在地。
所有人都被她唬了一跳。
离她最近中宫内者令上前抓住她地胳膊。
急切地追问:“长御。
是何状况?”
一口浊气堵在胸口。
倚华借着内者令地动作挺直腰身。
随后缓缓叩首至地:“丞相出逃。
御史大夫闭门不纳太子使者。
光禄勋死。
御史章赣逃。
苏文逃……”
喀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