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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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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桃)洗净送来,给女儿尝鲜。

    霍幸君初妊,正馋酸物,这几日正是蒲桃开始采收的日子,她几乎是将之当成主食,待奴婢奉上食案,她开开心心地吃着蒲桃时才想起还没有看自家夫君的家书,连忙让婢女拆了信囊,将信简在案上展开。

     上官安信上只是问候妻子,又叮咛嘱咐了一番自己保重的话,并没有什么意义,霍幸君看完便让婢女将简册与信囊收好,根本没往心上去。

     眼见日头偏西,估摸将近日央(未时,13时至15时)时分了,东闾氏见女儿靠着凭几,眼睛不停眨巴,心知她是困了,便柔声劝她回内寝休息。

     霍幸君是真的困倦了,都没出声,只是点点头,便起身往内寝走去。

     自从有了身孕,霍幸君每日午后都要小睡,有时一觉便睡到申时,才由奴婢唤醒,与家姑一起用晚膳,但是,今日,不知为何,虽然困意浓重,却始终不踏实,半梦半醒间,竟觉得全身僵硬,像是被什么沉重的东西压住了,手脚也被缚住,完全动弹不得,恐惧由然而生,却连声音也发不出。

     “……幸君……幸君……醒醒……幸君!” 就在她恐惧无措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母亲急促的呼唤,并渐渐清晰,一个激灵,她蓦然睁眼,猛地坐起,随即便觉得一阵天眩地转,腰间一软,便又虚弱无力地躺了回去。

     “怎么魇着了?”东闾氏又惊又恐,一边拧了丝帕给女儿拭汗,一边焦虑地自言自语,陡然回神,便一迭声地吩咐婢女让家老派人去请医巫。

     霍幸君闻言便伸手阻止母亲:“不要。

    阿母,长安城中如今哪里能沾巫字?” 虽然是内宅妇人,东闾氏对水衡都尉江充奉诏治巫蛊的事也不是不清楚。

     眼见北阙甲第与宣平贵里中,那么多高官显贵都因巫蛊被收捕,案验属实便以大逆治罪,牵连家族,她如何不惧?听女儿提及这端,她不由慌乱,心中又焦急不已,泪水立刻落了下来。

     “这可怎么办?”东闾氏攥着女儿的手,又忧又急。

     霍幸君笑了笑,宽慰母亲:“女儿无事的,方才只是起急了。

    ” 倒也不全是宽慰之辞,不过是惊魇,心神镇定了,自然也就无事了。

     见女儿的脸色渐渐好转,东闾氏才稍稍安心,却还是强令女儿饮了一杯温热的羊乳,以宁心静神。

     羊乳虽是润心肺、补肾气的好东西,奈何膻味太重,霍幸君不忍拂母亲的意思,也不想让她更担心,好容易饮尽,又不得不强按捺下呕逆的感觉,为了转移注意力,便连忙对母亲道:“阿母,阿翁的信呢?让我再看一下。

    ” “怎么以想起那个了?”东闾氏不解,不过还是吩咐婢女去将夫君的信取来。

    霍幸君刚想起身,便被母亲阻止:“你躺着就是。

    ”待信简取来,东闾氏将简册展开,亲自持着让女儿细看。

     看了好一会儿,霍幸君始终没出声,东闾氏不解地移开简册,却见女儿神色凝重地在想着什么。

     “幸君……” “小君,有客拜谒。

    ” 东闾氏刚开口,就听家老在外面禀报,不禁皱眉,心中暗道:“今日来客还真多!”口上却道:“大姬不适,让客人留下名谒,改日再来。

    ” 家老却没有立刻应诺,沉默了一会儿,道:“小君,来者是太子家丞……” “张贺?”霍幸君讶然出声。

     “正是。

    ”出声回答却不是家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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